範魚一聽是朝廷來人了,聯想明日就是殿下的加簪禮了,頓時就明白原因了。
“快去通知內管家,讓她去通知殿下。”
範魚一邊說著,一邊火速洗漱梳頭,整理衣衫,然後就去了大門口。
門房又趕緊去通知內管家範民了。
範民早就起來了,已經安排人出門去采買了。
聽到門房的消息,就趕緊去了正院。
到了正院門口,就讓守門的老侍男去喊侍書過來。
侍書早就起來了,就等著伺候蕭子鸞洗漱呢。
聽到範民找他,不敢耽誤,趕緊出來了。
“小範大人,這麼急著找虜仆,是有什麼事嗎?”
“侍書小哥,你快去喊殿下起來,朝廷來了欽差,正等著呢。”
侍書一聽朝廷來人了,就趕緊進去了。
寢室裡,蕭子鸞已經醒了過來。
他畏寒,手腳冰涼。
這也跟他身子骨不好有關。
鐘如凰是習武之人,又是武功高手,是不畏寒的,還暖乎乎的。
這會兒,他舍不得離開溫暖的被窩。
“主子,您醒了嗎?”
侍書在內室的門口,小聲問道。
蕭子鸞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怎麼了?”
“主子,朝廷來了欽差。”
一句話,讓蕭子鸞正經了起來。
“殿下。”
他小聲的喊了幾聲。
鐘如凰睡眼朦朧的睜開眼,揉了揉眼睛。
“怎麼了?”
“殿下,朝廷來人了。”
鐘如凰聞言,坐起來。
“來的是誰?”
“回殿下,小範大人沒說。”
蕭子鸞趕緊起來,伺候鐘如凰穿衣服。
侍書也帶人進來,伺候洗漱。
沒一會兒,妻夫兩個就收拾好了。
“去通知慧側夫,絢側夫,柏側侍,弄玉通房和莫小侍,讓他們前來接旨,至於粟五通房,就讓他臥床養著,彆亂折騰。”
鐘如凰一邊說,一邊就出了房門。
蕭子鸞跟著一起出去了。
這接旨就要一家子都要去接。
除非有特殊情況的。
前院裡,範魚已經把張悸她們請進了廳堂裡,讓人上了熱茶和點心。
張悸半夜的時候就到了,夜深人靜的,也沒折騰,就在船上住了一晚上。
天還沒亮呢,她就下船往王府而來了。
這眼看著就到殿下的成年加簪禮了,她心裡很是著急,就怕誤了差事,到時候不好交代。
五殿下也不是從前的五殿下。
就算不得陛下寵愛,如今也是個實權鎮關親王了,手握二十多萬兵馬呢。
所以她要儘早把陛下的旨意送到,還要主持好成年禮。
至於擺嶽母的譜兒?
她可不敢。
她不過是個側夫嶽母罷了,又不是正經嶽母。
鐘如凰帶著蕭子鸞就進了廳堂。
“原來是國公大人,本王失禮了。”
鐘如凰客氣的說著。
張悸躬身行禮“微臣見過武王殿下。”
“大人客氣了。”
雙方說話都客客氣氣的。
範魚已經讓人把香案擺好了。
就等著後院的人都來了,一起接旨呢。
張臤楓扶著貼身侍男石華的手,是第一個到的。
然後是挺著四個月肚子的孫盼女,扶著虜劍的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