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四年裡,鐘如凰在朝天關的日子,一直過的很逍遙。
時不時跟平寧王朝和盛雲王朝打打仗,再跟昭和帝哭哭窮。
忙時見不到人。
閒時回家逗女兒。
唯一讓鐘如凰有點心塞的,大概就是從元景二十三年到元景二十七年,她後院裡就再也沒有女嗣降生,唯二出生的兩個男兒,都是莫如仙那個美麗廢物生的。
沒錯,鐘如凰在得了福壽和福安兩個女嗣後,後院裡就再也沒有女嗣降生,隻有莫如仙四年的時間裡,又給她添了兩個男兒。
四男兒是元景二十四年三月初三生的,小名叫樂樂。
五男兒是元景二十六年二月初七生的,小名叫順順。
四年時間,鐘如凰就添了這麼兩個孩子,還都是男兒,這讓她很是鬱悶。
她從不獨寵一人,後院雨露均沾,比較得寵的是粟五和柏鬆影,誰叫這倆生的是女兒呢,所以她難免多寵了點兒。
要不是她把後院管的嚴,男人們不可能耍什麼手段,她都要以為是不是有人搗鬼了。
她的實力都是先天六層了,就更不可能被人下藥了,而且她身體健康,腎好的很。
心裡鬱悶的鐘如凰,忍不住坐在主院的暖亭裡,喝著酒,看著亭子外的鵝毛大雪。
如今都是元景二十七年的年末了,前幾日她二十三歲的生辰剛過。
像她這麼大的女子,家裡少說也有五六個女嗣了。
她雖然加起來有七個孩子,但女嗣卻隻有兩個。
就連被她收入房,成了暖床侍男的於秋草,跟了她五六年了,也一直不見孕信。
“唉。”
鐘如凰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範魚,去給本王再燙壺酒來。”
這些年,她在朝天關獨掌大權,早就是說一不二的武王殿下了,威名赫赫,更是打的平寧王朝和盛雲王朝不敢進犯了。
範魚聽到鐘如凰這話,看了她一眼,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默默下去燙酒了。
鐘如凰喝著上好寒梅酒,鳳眼微瞌,仿佛醉了的模樣。
她的嘴裡,卻喃喃自語著什麼。
“母皇啊母皇,您終究還是活成了您討厭的樣子。”
四年過去了,昭和帝已經快五十歲了,人越發的蒼老,疑心病也越來越重。
在六皇女,七皇女,八皇女她們相繼成年,並且進入朝堂後,朝天城的局勢越發的複雜起來。
大皇女鐘似凰和四皇女鐘宸凰,早就不是昭和帝最喜歡的女兒了,在朝堂上更是和二皇女三皇女鬥的飛起,偏偏昭和帝還在和稀泥。
昭和帝如今疼愛的,是她的幼女,九皇女鐘問凰。
幾年前,金太師就病逝了,繼承她太師之位的,是她的嫡女小金太師,也就是皇貴夫小金氏嫡親的姐姐,六皇女的親姑姑。
也是金侍君的母親,九皇女的外祖母。
這位小金太師,雖說也是大皇女和四皇女的親姑姑,但她卻不支持幾個成年的侄女,反而支持的是她嫡親的外孫女兒,九皇女鐘問凰。
由此可見,這位小金太師,同樣很有野心。
也因此,大皇女她們勢力大減。
這也是昭和帝想要看見的。
從前對大皇女她們太好,給她們娶的正夫側夫,都是家世出眾的,以至於她們的勢力很大。
如今能削掉她們一部分勢力,昭和帝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