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這種不安感,實在是太強烈了,讓她睡不著了。
鐘如凰乾脆就不睡了,出了房門。
院子裡,靜悄悄的。
一輪圓月,懸掛在夜空上。
鐘如凰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圓月,耳朵微微一動。
她的臉色冷了下來。
昨兒個她母皇的壽宴剛過,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那幾個逃跑的刺客,據說也沒有抓住。
朝天城,起風了。
鐘如凰身影一閃,就來到了武王府的牆邊,看到了數十個翻進牆的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看到突然出現的鐘如凰,眼裡都是冷漠的神色,舉起手裡的長刀,就殺了過來。
不得不說,暗地裡想殺她的人,挺舍得的,都是一流高手啊。
如果鐘如凰是個一流高手,也得跟這些人纏鬥片刻。
可惜,她不是。
她的衣袖一甩,強大的先天內力就透體而出,瞬間震飛這些黑衣人,讓她們重重的摔到了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王府裡,巡邏的護衛聽到聲音,就趕緊趕了過來。
範魚一向睡覺是淺眠的,聽到聲音,瞬間醒了過來,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這麼些年下來,加上鐘如凰時不時會指點範魚的武功,範魚已經是一流高手了,差那麼點兒就會突破半步先天。
當看到鐘如凰,還有不遠處半死不活的黑衣人時,範魚就意識到了什麼。
“殿下。”
鐘如凰目光冷冽的看著那些黑衣人。
“範魚,把她們帶下去,好好審問審問。”
她倒要看看是誰對她動手。
這些黑衣人隻是被鐘如凰震成了重傷,還沒斷氣呢,人也沒昏迷。
她們聽到鐘如凰這話,又看看走過來抓她們的護衛,全都不約而同的用力咬牙。
瞬間,嘴裡的毒囊破裂,見血封喉。
“殿下,她們服毒自儘了。”
方安然作為鐘如凰的護衛副統領,第一個發現了問題。
鐘如凰聞言,看了看那些嘴角冒出黑血的黑衣人,麵色越發冷漠。
顯然,這些黑衣人有備而來。
“在她們身上搜搜吧,看看有什麼線索。”
也是她忘了,殺手都會在身上藏毒。
這些年,她在朝天關的日子很悠閒,根本沒人來刺殺她,忘了殺手的特性。
方安然她們搜了搜,並沒有在黑衣人身上搜出什麼。
“丟去亂葬崗吧。”
既然殺手都死了,線索自然是斷了。
不過,鐘如凰自己心裡也有猜測。
要麼是她的姐妹們動的手,要麼就是鐘懷琪那個黃毛丫頭乾的。
方安然她們利索的處理了那些黑衣人。
鐘如凰回到了主院,皺著眉頭進了書房。
“範魚,去聯係朝天城裡探子,探探消息。”
“是,殿下。”
等天亮了,她還是去找母皇辭行吧。
等回了朝天關,一旦母皇這裡有個什麼萬一,她就準備造反了。
對著鐘懷琪俯首稱臣,她是做不到的。
剩下的兩個時辰,鐘如凰在書房裡坐到了天亮。
探子們並沒有給鐘如凰傳回來有用的消息。
鐘乘風出了朝天城的事,隻有昭和帝一個人知道。
當金色的朝陽灑下一縷金輝時。
當!
當!
當!
…
…
當!
整整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