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讓林風瞬間有些意外，但林風卻感覺到對方並沒有撒謊。
他臉上卻依舊是一臉的平靜，繼續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堂堂天神，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死去~”他一死，反倒讓林風有些頭疼。原本隻需殺他一人，奪取仙道就行。現在看來，想要得到這一域內的至高仙道，恐怕得滅天人一族了。
麻煩~
曼沙華似乎也覺察出林風並非凡人，而且從他所作所為可以看出，他好像不是個壞人。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對著林風講了一遍。
“天人一族原本就是生活在此域內的人類，隨性自然，與世無爭，喜修善法。後來，此地被仙庭昆侖天帝攻占，要將此地生靈屠戮殆儘。天人一族有一名為善法的少年帶領天人族以命相抗，得到了昆侖的賞識，被昆侖賜下仙道，永世長生，掌管此域，此域更名為善法天~”
林風點了點頭，感覺這地方好像和其他地方有些不同。長生和六欲兩個地方的仙神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玩意，這地方的，居然是人。
“這不是挺好的嗎？後來怎麼死了~”
“善法有個弟弟，名叫光明。原本兄弟兩個之間關係很好。可是有一天，域內莫名降下瘟疫天災。光明帶人前去解決，發現那裡的人全都得了一種怪病。那些人全身皮膚變白，身上長出雪白的花朵，吸食人的精氣，直到人活活被吸乾而死~”
“光明在那地方待了半月，耗儘心血，事情卻並未得到解決。不光如此，他自己的身軀也出現了白色的侵染，開始出現五衰的症狀。但沒人同情他，一時間指責不斷，說他妄為天人一族的領袖。可人們不知道，當時那場瘟疫，是由災厄引起的。不要說他一個普通的天人，哪怕是擁有仙道的仙神來了，恐怕也未必能解決。”
林風想到了當初下界的情況，當時自己麵對那人麵怪病，也隻能束手無策。
“所以後來光明是如何處理的？”
“是善法出麵解決的。他不喜昆侖賜予他的力量，可最後還是動用天神之力，將那災厄從光明和眾人體內趕了出來。而後鎮壓在自己體內~事情才得到了解決。”
林風還是有些疑惑，忍不住猜想，“他是死於災厄？”那這災厄的力量有些誇張了，那些東西雖然惡心，但更多還是在一個詭字。真說這些災厄有多強，倒也未必，頂多是拿他們沒什麼辦法罷了。這玩意兒能殺了天神，這還是第一次。
“他死在了光明的手裡~”
林風臉上的表情瞬間一愣，“這是為何？”
“因為嫉妒~光明從小最大的願望，便是成為像善法那樣至善至強的完美存在。可他並沒有天帝賜予的仙道，他無論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做到和他哥哥一樣。他隻能活在善法的影子之下。有一天，仞利山上飛來一隻白色的烏鴉，口中銜來一枚種子。烏鴉告訴光明，隻要喂善法吃下那粒種子，便能得到對方所有的力量。”
林風嘴角微揚，露出一陣笑意，“所以，他如願了？”如果這樣，那也不太麻煩，隻殺這個光明就行。
“當然沒有~那種子被光明在宴席中放到了善法的酒杯當中。在他喝下毒酒的瞬間，體內的災厄爆發，他整個人沉睡了下去。身上被那恐怖的白色侵染，開滿了白花。而那仙道的力量，被善法留在了體內。所有人都不知道此事是光明所作。可是天人一族失去了仙道的庇佑，不再長生。又過了百年後，所有天人身上出現五衰的症狀。就在眾人害怕死亡降臨到自身時，夢中卻夢到了善法死去的真相。”
“那這光明可有得受了~”林風眼眸中露出幾分不屑，卻總感覺這故事有些蹊蹺。好像有人在背後操縱一般。
曼沙華搖了搖頭，“這才是他登臨天位的開始~他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住了，於是趕在眾天人將要治罪他之前，將善法的心臟從遺體上挖了下來，吞入肚中。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原來靠著這樣的方法，就能得到善法的仙力。他將哥哥的血肉全數剔下，在善見宮中擺下宴席，宴請所有的天人~告訴他們一切事實，並承諾，隻要吃下這肉，就能變得和善法天一樣，長生不死，永世不衰！”
“很有誘惑力~但長生絕非每個的目標，總會有人把良知看得更重~”林風雖然對做這種事已經很習慣了，但他敢篤定，起碼有一半的人會接受不了。
女人點了點頭，而後變得有些激憤起來，“確實，那些人原本還有些抵觸，可是見到光明在吞下善法天的肉後，容貌再次變得年輕，神采奕奕，如同天神一般時，他們最後還是妥協了~這些人分食了善法的血肉，獲得了天賜的仙道。成了此域的掌權者。也學著善法的模樣，自稱天神。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最期待的東西，卻是善法最厭惡之物。”
林風無奈歎了口氣，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昆侖難道就不管嗎？任由光明胡鬨？”
曼沙華苦笑一聲，“那白鴉便是天帝所化~他又怎麼可能會管一個對他心懷叛逆的人~”
林風這下子一瞬間明白了過來。原來一切都是昆侖算計好的。
“光明將善法的位置取而代之，居善見宮，登臨天主神位，號稱光明天。他明麵上頒布十修善業，鼓勵眾人克己行善。卻對之前此域內那些曾經得罪過他的人展開瘋狂報複，在仞利山下築起一道惡業牆。他羅織罪名，以行刑為樂~此刻的善法天，已經毫無善法了~”
“所以，街上那些人才會那般懼怕那個善業天~一切所見都是表象~”
想到這裡，林風又謹慎地看了曼沙華一眼，“你是表象嗎？”
女人聽到這話，忽然愣了一下，“不知道恩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既然是那善法天的妻子，那些天人怎麼可能會放過你？所以，這並非是你的真身化形。可如你所言，你如果也是普通天人，經曆百年不衰，又能變化真形。說明你身上也有仙道，你的仙道又是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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