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虒
雖為郡城,但城牆和廣柔縣差不多高,隻不過城池的規模要大上許多。
“難怪劉冀敢派兵來攻打這裡,防禦力並沒有比廣柔縣強多少嘛。”
林默跳下馬,看了看防衛鬆散的城門,不禁有些輕蔑。
就這防守,比廣柔縣差遠了,城內恐怕混進去了不少叛軍奸細吧。
要不是他吸引了叛軍的火力,這會兒郡城可能已經淪陷。
“看來這秦狩,也不怎麼樣啊。”
林默搖了搖頭,牽著馬朝城內走去。
為了防止引起彆人的懷疑,林默和吳瑜提前三裡就分開了。林默先進城,吳瑜在後麵。
郡城要繁華一些,城門口往來熱鬨,有從外地來的商客,也有出城乾活的農民,也有一些流民在城門口徘徊。
“站住。”
林默剛到城門口,就被士兵給攔住了,“你是乾什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過來接受大爺們的盤查。”
幾個士兵見林默衣衫光鮮,而且牽著一匹駿馬,一看就是個有錢人,頓時就像看到了魚腥味的貓,露出了貪婪的眼神。
他們把林默攔住,想要帶去旁邊的門房。
這種事情他們經常做,隻要碰到有錢的,都會狠狠地宰上一筆。
然而這一次,他們的願望注定要落空。
“我是碾子穀的林默,告訴你們將軍,我要見他。”
林默牽著馬,淡淡的掃了這些貪婪的士兵一眼。
不管他們實力如何,就這德行,送給他也不要,比穀衛隊差太遠了。
“嗬,你算什麼東西,將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城門隊長撇嘴一笑,“這匹馬應該不是你的吧,是你偷來的。”
他伸手過去抓馬韁,企圖把林默的馬搶過去。
這匹烏驪馬的價值少說超過了一千兩銀子,他想要據為己有。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馬韁的時候,一道寒芒閃過,城門隊長的動作戛然而止!
隻見他的手,已經不知道飛到何處去了。
幾秒過後,
“啊——”
城門隊長發出一聲慘叫,“我的手,我的手!”
他四處尋找自己的手,結果落在了一個農民的腳下。那個農民嚇得麵色慘白,連忙往後退,“和……和我沒關係。”
城門隊長的另一隻手死死地抓著斷腕,雙目血紅地嘶吼道,“他是叛軍,給我殺了他!”
這一嗓子直接令城門處炸了鍋,守門的士兵紛紛圍了過來,將林默給包圍了起來。
“啊,是叛軍?”
“快跑。”
“什麼叛軍,彆瞎咋呼。我看那少年根本就不是叛軍,不過是那些蛀蟲想要他的吸血沒有成,所以出言汙蔑。”
“這些狗日的天天在城門口搜刮財物,過往的商客時常受到他們的欺壓。”
“可不是嗎,前幾天我還看到有一個綿竹來的商客,因為身上帶了三百多兩銀子不肯給他們,就被當成叛賊給抓進大牢了。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進了郡城的大牢,還能有活著出來的?”
“唉,這個少年太衝動了,他要倒黴了。”
眾人躲得遠遠地,在一旁議論。
然而被幾十個城門守衛包圍的林默卻一點都不慌張,他的嘴角微微一揚。
原本隻是想出手教訓一下他們的林默,聽到百姓的議論之後,決定為民除害。
他在鬆開馬韁的那一刻,整個人猶如炮彈一般彈射了出去。
林默衝入人群之中,手中的長劍猶如一條銀蛇。
僅僅數息,林默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左手牽馬,右手執劍。
而那些城門守衛,全都斷了一隻手腕!
“你……你到底是誰?”
城門隊長被嚇得冷汗直流,驚恐地看著林默。
幾十個老兵圍攻他一人,竟然連毛都沒摸到,反而全都被斬斷了手腕!
這等實力,非超凡不能做到!
“我現在有資格,見你們的將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