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玉一臉警惕“爹,你可彆惦著,娘、大姐和我咱仨都說好了,都往裡投錢,以後賺錢咱仨分。”
閆老二眼珠子都紅了。
一臉醋意道“咋成你仨了,你爹我呢?憑啥不給帶上?”
閆玉好聲好氣的道“爹你想啊,要是給你帶上,咱們這個小家不就成小集體了麼,咱家可沒分家,哪能這麼乾,不講究不是。
但是娘、大姐和我合夥就不一樣了,咱仨都是女子,這是賺女子的私房銀子,我問過大伯,大伯都沒意見。”
閆老二果斷被帶歪,好奇的問道“你啥時候問的你大伯?”
“賞銀發下來以後啊!”閆玉道“那時候我不就想買鋪子嗎,也是苦惱這鋪子是我的,那拿著鋪子做買賣該咋算,有不懂就問大伯唄,大伯說,女子私產可以自己做主,現在那鋪子寫的是娘的名,實際上是我的對不對,咱們一起投錢做買賣,本錢是拿各自的私房銀子,所以,以後賺了賠了也都是咱仨的。”
閆老二心說你大伯都這麼說了,我還怎麼忽悠你。
“那香胰子和木炭都是咱家的買賣,你放到鋪子裡賣,怎麼算?”
“按進價唄。”閆玉理所當然道“我是你閨女,爹你還不給我個底價啊,我這免費給你操持買賣,你都沒給我算工錢呢。”
閆老二覺得他必須要認真起來了。
“木炭生意是家裡的,可你帶著木炭賣柴火,這柴火生意是你自己的吧?還要什麼工錢,全抵裡了。”
閆玉瞪大眼睛道“爹你說反了,是我賣柴火搭著木炭好不好?零散著賣木炭很費事的,人家碎的不要,斤兩還要足足的,每次分裝弄一身黑,還要送貨上門,很麻煩的好麼,叔伯哥哥們的工錢都是從我這邊走,咱家木炭在賬上是純賺……”
閆老二也知道他閨女儘心儘力,但他必須得掰扯明白。
“你也說了咱沒分家,所以你也彆覺得家裡占你便宜,沒有你大伯撐著,咱村那些賞銀能全數發下來嗎?就說你在虎踞永寧兩城門口收賣木柴,守城的官差給了不少方便吧,咱是咋來的關州,逃荒來的,要沒有你大伯,人家憑啥高看咱一眼……
還有你那鋪子,咱家都沒個鋪子,好幾百兩銀子,你大伯就讓你自己拿主意使,是,那都是你應得的,可閨女,咱現在不比以前,還公平不公平的,換了旁人家,哪家大家長能做到這麼開明。
你大伯想在咱前頭了,咱也得多為他,為這個家想想,你覺得爹的話,在不在理?”
閆玉歪著頭,狐疑的看著她爹。
“爹,你現在說話咋還帶拐彎了,想說啥就直接說唄。”
閆老二清了清嗓子道“該給咱家的大家長交賬了。”
閆玉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之後脫口而出“爹,你是不是口袋空空了,等著大伯給你發零花錢?”
閆老二……
有這麼明顯麼?
不是,他一心為這個家打算好不好!
“閨女,你咋能這麼想爹呢,爹還能缺了錢花?”閆老二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自己腰間。
閆玉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心說冬天衣服那麼厚,我又沒透視眼,咋能看到你錢袋鼓不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