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住孤單的一隻狗拉著爬犁。
它的彆浪坐在前麵的馬車上……
閆玉將乾爺爺送到王府側門。
“等爺爺閒了就去看你。”王公公依依不舍的,他還沒稀罕夠,有孫孫的感覺真好。
“誒!爺爺您來前招呼一聲,看到咱村誰都行,讓人帶個話,我讓爹給您做好吃的,這冬天吃點啥不方便,得先化。”閆玉脆聲說道。
她往周圍看了看,拽了拽王公公的袖子,小聲道“爺爺,彆忘了賞梅宴的事,咱可說準了的,我要兩頭吃席……”
“準準的,你就將那小心放在肚子裡,爺爺既應下你,說啥也要給你辦到。”王公公笑眯眯的說道。
對小二與他的親近很是受用。
“那咱就在家等著啦!”閆玉露出兩排小牙,笑得開心。
“嗯,回去吧,這早上的涼風還挺厲害,彆吹著小臉。”王公公說道。
“爺爺咱們走啦!”閆玉喊了聲苟住,狗子搖晃著尾巴小跑到跟前,她站到爬犁後頭,將前頭的位置留給她爹。
閆老二……
說話說話沒我份,爬犁上也沒有我站著的地,我這個當爹的就隻能坐著麼?
對,隻能坐著,因為爬犁小,閆玉站著正好。
韁繩一抖,苟住便開心的跑起來,拐彎的地方還會減速,溜的一匹。
王公公目送那對父女的身影消失,轉身進門。
“公公,您老可回來了,王爺昨日問了好幾回……”
王公公看了看身上,說道“你去院外候著,王爺要是醒了再問起,就說咱家才進府,身上沾了灰,先去換了衣服洗漱乾淨再到王爺跟前伺候。”
“是,公公。”
……
等到王公公又換回平日半舊不新的棉服,將自己收拾乾淨出現在英王麵前時,英王正在用朝食。
王公公快步上前,先淨了手,而後拿起一雙略長的快子,輕巧的夾了幾樣放到英王麵前的碗碟中。
英王說道“都說了多少遍,我自己來,自己夾的菜更香,過了你們的手,這菜就像失了味道似的。”
王公公笑道“是,老奴記下了,下回一定不再忘。”
話是這麼說,英王還是老老實實吃掉碗碟裡的小菜,將一碗粥喝了個乾淨。
“那小安村就那麼好,這是看上了真要在那安家?”
“托您的洪福,這一村子人旁的大府都沒想著去,就認準咱關州了,老奴這才能有個養老寄身的地兒。”
王公公細細的和英王說著小安村的樣子“……背靠著山,邊上有河,人都勤快著,分下來的荒地都開出來了,家家都挖了地窖,存的都是七八月上搶著種下的菜,穀豐鬨疫病那陣,這村人見天的進山采藥,先賣到虎踞,後來又賣到穀豐,小賺了些,趕著今年是個豐年,他們去各個村子收了不少糧食,這個冬天,倒是比彆的村子都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