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玉在驢背上看了她爹寫的信。
齊王不做人……
天價煤?嗬嗬,那就休要怪她不客氣啦!
閆玉拉住韁繩,驢子快速倒騰著小碎步停下。
她眼力好,從這個位置已經能看到兩隊人馬正彙合在一處。
無疑,這種局麵增加了一些難度。
可也不算太多。
隻是交易一批煤罷了,還能派什麼精兵強將不成。
她原地等等後麵追來的人,甚至都不太擔心西州和北戎兩夥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到了這個時候,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一隊繞後,從後麵包抄。”
“三隊分兩路,左右兩邊堵住嘍。”
“二隊四隊隨我正麵衝殺。”
閆玉利落的指揮,不讓眾人喘息,又繼續道“所有人,換刀棍!”
大家夥立刻開始調換。
風雪呼嘯飛揚,不歇氣的拍打在他們背後。
如此大的風雪,弓弩的效果比不得刀棍。
閆玉感受著身後的推背感,笑了笑,是順風。
敵逆我順,她覺得兆頭很好。
“我現在說的話,大家夥記牢了,前麵兩支車隊,有西州人也有北戎,西州人可傷不可殺,至於北戎……”
她一字一句低吼“殺!殺!殺!”
最後一個殺字落下,閆玉一驢當先。
民團所有人生疏的按照指令往各自的方向奔去。
“不好,敵襲!”西州負責押運的兵士先一步發現這群伴著風雪而來的敵人。
之所以這麼快確定,是因為對方連招呼都懶得打一聲,很沒有武德的直接衝陣……
敵我瞬間分明。
閆玉對西州人沒有興趣。
隻要不礙她的事,她可以不出手。
但可惜,西州軍本身沒有這個自覺。
“結陣!快快結陣!”
聽到那一隊西州軍如此喊道,閆玉的拳頭都硬了。
“我等求財,不想死的速滾!”
她的聲音還是小了,被風雪壓了一大半。
“戚大伯、戚五叔,幫我一起喊。”閆玉立時道。
戚大和戚五離得近,又將注意力大半都放在閆玉身上,聽得真真的,粗聲粗氣的吼道“我們要柴,不想死的……滾!”
這一聲“滾”字喊得石破天驚,振聾發聵!
閆玉要不是拎著鐵棍,必然要揉一揉耳朵,好震得慌!
不過,要柴是什麼鬼?
她這邊喊著,速度可是沒停。
驢如閃電,頃刻間衝進西州軍的隊伍中。
真的,給這些西州兵都整懵了。
從來沒遇過這麼虎的敵人。
連停都不停,你是真敢衝啊!
驢子離著還有兩丈遠就縱身起跳。
閆玉順勢就是一個三百六十度掄。
沒敢收力,怕掄不圓。
叮叮當當當……
刀與棍碰撞擊殺之聲。
不斷有阻力通過鐵棍傳來,閆玉覺得不保險,一圈結束,又來一圈……
巨大的力道震得西州兵手麻胳膊麻,好幾個刀都握不住掉在地上。
周身一下被清空。
所謂的結陣,儼然結了個笑話。
陣呢?在何處?
掉落武器的幾人被後頭追上來的小安村人一通敲棍子,往胳膊打往腿上打。
一邊敲一邊喊“彆動彈聽見沒,叫你彆動,動就削你!”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被砸倒的幾個兵被敲得連蹲著都不行,隻有老實的趴著這些人才不打,但凡有起身的跡象,就要被削。
話不等說完,又被人打了一下。
“哎呦!”
這一下打在了屁股上。
嘶!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