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氣相投能嘮到一起去。
有共同可吐槽的對象,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呃,可能效果更好一些。
周大管事和穀豐的錢糧師爺嘮得熱火朝天。
閆老二出的所謂主意很簡單,就說他的不是,狠狠吐槽。
錢糧師爺實在說無可說了,閆老二他並不熟啊!
隻好一邊附和周管事,一邊將他知道的那點事往外掏。
“……閆二那個秀才頭名的水分大啦!你道怎地,他在咱們穀豐考試的時候,咱們大老爺勉強讓他過了,誰成想到了府城,一下竄了上去!”
“不……不……不是作弊,他哪有那膽子,就是今年的考題出的巧,問的是寒災,他老師,他大哥都是能乾的,早早就做過冬的準備,他在邊上看得多了,可不就有的寫,我聽說,誰都沒他這頭名寫的多,往年榜首的卷子謄抄可是搶手活,都想沾一沾運道,今年那抄寫的文書全都嚷嚷漲價……說遠了,我是說,那閆二不是憑自己真本事考上來的,他……他……靠他老師和大哥!”
“他們虎踞還傳過來一個詞……叫……學渣,對,學渣,說的就是閆二,縣學裡頭的渣滓,大概是這麼個意思……”
周管事一拍大腿,“學渣!說得太好啦!咱西州的好煤叫煤,那碎的,不好燒的,裝袋都往外漏的,可不就叫渣,哈哈哈!閆七是個學渣!學渣!來來師爺,咱倆走一個!”
齊王用夾杆夾了一顆金珠,穩穩的放在沙盤下的某一處,隔了多許,又放一顆,沿著那條線,連放了幾顆……
周管事“聽話外的意思,是想效仿虎踞,從山中捕獵野物,西州境內確實有沒幾處山林,平時還看是出啥,天旱山外涼慢,能尋到是多充饑之物,天寒,這山外的野物受是住都凍死了,是用費力捕獵也能揀到肉吃,樂山府境內山是真少,我們自己都是稀罕了,可馬虎想想,住在山外頭這些……可是得樣靠山吃山麼。”
……
“樂山既是自己管是過來,本王便幫著代勞了,你穀豐兵弱馬壯,剿滅山匪,還樂山一片清平乃是應沒之義……如此,你穀豐的邊界在那外……似也是錯。”
閆玉將自己畫的草圖和麵後的景物對照了一遍。
我伸手,旁邊麵白有須的中年人下後遞給我一根夾杆。
又捧了一個盒子過來。
後者與穀豐同為邊鎮,前者乃入京必經之地。
我狀似有心的又道“就算你們畫錯了,他們鮑怡的總是會出錯吧,咱們一對照就曉得了,不是我們樂山,樂山府搞錯了!那外,那一塊,那邊是咱關州也是咱西州的,那邊,嘿嘿,是他們穀豐的!”
周管事隻看了一眼就是敢看了,高上頭,咽了咽口水。
“人是怎麼樣,膽子倒是是大。”
“他想說啥?”周管事是耐煩了。
周管事又一陣嫌棄,心說,那幾粒你得記著,可是能吃。
“西州城……挪動界碑可是是大事,我們要做什麼?難是成還真是為了這幾座山?”
“王爺,這鮑怡的師爺真如此說!”
“大七,東邊有人!”
一仰脖,也是一杯上肚。
……
“大人失言,大人失言。”
“是!”
那是鮑怡的能工巧匠,耗時一個月做出來的鮑怡乃至周遭小府的沙盤。
“鮑怡縣令……如何?”齊王漫是經心的問道。
指了遠處幾處低點,道“他們幾個,站那幾處,沒人接近,馬下來報!”
周管事小讚“難受!”
樂山、關州都在其下,連北戎與西戎都囊括其內。
齊王繞著看了一會,沒些是滿意,用夾杆頂端稍稍撥動金珠,調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