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其實也沒帶啥,就隨身換洗的衣服,還都是他乖孫家給做的,棉的單的,鞋頭襪角,都齊整不缺。
外人隻看到閆家借了他的光。
卻不知對他這個歲數的人來說,有晚輩將他放在心上貼心孝敬,有多開心。
他先去小公子的院中看了一圈,指了幾個省心的跟著,又盯著他們收拾妥當。
像那金的玉的,太顯眼的用物就不用帶了。
雖說皇家出行,自有一套規製,可沒人比王公公更知曉王爺的心意,想來王爺不願看到小公子與閆家格格不入。
王公公回到主院。
“王爺,小公子那……該如何稱呼?”
這是問要不要隱藏身份,畢竟天潢貴胄,驟降鄉村,不合規矩,也擔心引來歹人。
“直言便是,無妨,本王都去得,本王的兒子自然也去得。”正是因為去過,英王才對那村子有所了解。
看似組成複雜,非是那等族姓之鄉,可那一村人都十分敬重閆家,以閆家的鄉望,勉兒此去,應是無憂。
況且那閆二的新兵營就在村子邊上,之前虎踞民團的漢子被他收編不少,英王親眼所見親身經曆,對民團的戰鬥力,還是信得過的。
更不用說,他心底認定小二是天生將星,更是他的福星!隻怪老天爺在給那孩子點化投胎的時候指頭稍稍指偏了些,弄錯了性彆……
“小二還沒回來?”英王問道。
王公公就等著王爺這一問呢,聞言忙不迭一一道出,他乖孫就是千好萬好,家教好懂人情知世故,自是竹筒倒豆子一般。
英王又想聽又不想聽,好糾結!
……
閆玉規規矩矩的依禮上門。
她昨日已經往各府投過貼了,一張她師公的,一張她爹的,後頭這個是她爹非要加的,好顯擺,閆玉心中暗暗鄙視他。
可該說不說,還是挺管用的。
這回見她的就不是當家主母了,而是各家的大人們。
還有府上的公子作陪,這規格,很是高了。
閆玉形容莊肅,臉上平靜,可心裡直打鼓。
救命,為啥這麼鄭重。
真的不用太在意她一個小輩,見主母就行,真的,她喜歡那些麵容可親的夫人們!
今日出門,閆玉是被王公公特意打扮過的。
身上穿的雖然還是家裡的常服,發髻上墜的一對碧綠色小玉葫蘆十分搶眼,略為突出的腰帶出自王府繡娘之手,沒用金銀二線,卻是用了一色鮮亮的紅色細線,白底紅線,中規中矩的吉祥雲紋,點睛之處在她身後,一顆油潤的紅珠子作為紐扣固定在後腰正中。
還得是王府繡娘的手藝,紐扣處做了處理,視覺上十分貼身,無論走路坐下都十分鬆快,一點都不拘束,讓閆玉好自在。
說真的,剛見她乾爺拿出這條腰帶的時候,她好擔心要時時提氣收腹,那可就難受了。
閆玉規規矩矩的告知緣由,有大人好奇展銷會的,她便簡略說說,有大人關心她師公的近況,她便道師公身體養的不錯,就是近來多有勞累,家父擔心不已,還有大人對她爹和她感興趣的,想來是王爺親口賞官及來由瞞得過百姓瞞不住官,好幾位大人都表示想看她當堂展示一番。
她那天生的大力……
閆玉,自是不能施展的。
她主打一個可愛靦腆不好意思。
不然以後等她長大,這都是黑曆史啊黑曆史!
好麼,代爹去走禮,給主家表演一個徒手拍桌子?
就問這桌子拍壞了算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