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他即便耗費精血,同樣施展【血影遁】追殺。
但血影漫天之下,他未必能追到秦歌真身所在。
二來,他也擔心範永年他們的安全。
想到這裡,鐘長生便轉過身,抬頭看向那屋簷之上站著的美豔婦人,笑道
“他逃了,那你便留下吧。”
眼見鐘長生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美豔婦人臉色大變。
她知道,這神秘高手連修成紫意金丹的秦歌都能擊敗,自己定然更不是對手。
顧不得多想,夏昌月一翻手,手上出現了一張明黃色的符紙。
伴隨著臉上的肉痛之色,夏昌月一咬牙,直接以真氣將之點燃。
嗡!
下一瞬,符紙燃燒,屋簷上的虛空微微起了一絲漣漪。
美豔婦人的身形也跟著瞬間消失不見!
那速度,竟是比之【血影遁】也不遑多讓!
鐘長生眉頭一皺,旋即緩緩舒展。
他也明白,仙宗魔門底蘊深不可測,似夏昌月和秦歌這般年輕的武道金丹,不管在哪一個宗門,想來地位都不會太低。
以他們的身份,宗門內賜下一兩種保命的手段也不足為奇。
這也是秦歌看不起散修出身的血魔老人的原因所在。
但,秦歌和夏昌月兩個武道金丹各自都保命的手段。
剩下的那五個身穿繡有玄鳥袍服的大宗師,此時卻都被留在了這裡。
見識到了鐘長生的強悍,又失去了主事之人,那幾個身穿玄鳥袍服的大宗師第一時間就要逃走。
“分開逃!”
到底是大宗師,那幾個家夥也十分果斷,知道若一起逃命,絕對會被鐘長生追上全部擊殺。
此時分開逃走的話,生還的幾率反倒更大一些。
一時之間,五個大宗師如同天女散花,分彆朝著不同的方向極速逃遁!
隻可惜,就連秦歌那般強者都需要借助【血影遁】才有把握擺脫鐘長生,他們又怎麼可能跑得掉?
《逍遙遊》如縮地成寸,須臾之間便追上了最先逃遁的兩位大宗師。
鐘長生想到此地慘狀,麵色冰冷,出手毫不容情,直接隔空打出兩道【化血神掌】!
朝著他前方左右兩邊奔逃的兩位大宗師根本來不及哀嚎一聲,就從虛空之中驟然跌落。
不到片刻功夫,便屍身融化,化作了兩團腥臭的血泥。
“哪裡走!”
範永年和他身邊的兩位屠魔司大宗師皆是老辣之人,在秦歌遁逃之時,便已然暗暗向著幾位玄鳥袍服的大宗師悄悄逼近。
此時見對方亡命而逃,頓時便各自追了上去。
三位玄鳥袍服的大宗師論實力並不輸給範永年等人許多。
隻是在目睹了同伴被那神秘強者轉瞬擊殺後,早已是心膽俱喪,此時完全不想和範永年等人糾纏,一心隻想逃遁。
範永年三人自然不會遂了對方心願,拚命拖住對方腳步。
鐘長生本就不虞他們能逃走,此時又有範永年三人拖住對方,以《逍遙遊》踏步而來,更顯從容。
並不打算留下活口,鐘長生接連出手,將這最後三位大宗師擊斃。
至於剩下一些穿著玄鳥袍服的宗師高手,鐘長生隻是順手料理了一些。
至於剩下的那些,麵對三位殺意沸騰的大宗師,也是接連伏誅。
不多時,所有玄鳥紋飾的殺手就被三人清理殆儘。
鐘長生此時不管接下來毫無懸念的戰鬥,縱身一躍,來到了那宅邸的屋簷之上,站在了夏昌月方才的位置。
此時,那青灰色的瓦片之上,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張燃燒殆儘的符紙。
而他此時站在這裡,早已察覺不到任何一絲夏昌月的氣息。
鐘長生揮手間帶出一道真氣,包裹著那燃燒殆儘的符紙,徐徐抬升到了自己的麵前。
他盯著那符紙打量了片刻,隻覺得有些像很久之前,曾見血鼠幫幫主薛鼠施展過的【移形符紙】。
隻是相比於【移形符紙】,這張符紙上殘留的紋路明顯更加繁複,且具有一絲讓鐘長生都感到玄妙莫測的意境殘留。
有些像是武道真意,但卻超脫其上!
不遠處,清理掉了玄鳥殺手,特意趕來這邊的範永年,仔細打量了鐘長生手上殘存的符紙幾眼,旋即倒吸一口涼氣,驚呼出聲
“嘶,這是……【千裡遁行符】?!”
“千裡遁行符?”
鐘長生眉頭一挑,心中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