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什麼?”段濤濤接過遊桉遞過來的水袋,拔開塞子仰頭喝了幾口,汗珠從少年喉結滾落,落入對麵少年的圓眸之中。
“於大哥給咱哥送了信。”遊桉笑的兩塊蘋果肌擠彎了眼睛,“哥哥叫咱們夜裡去他那裡吃飯呢。”
“如此。”段濤濤頷首跟著他淡笑,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唇角露出一顆小虎牙,“是於掌櫃要來麼?”
“我聽他們說收拾了五間房!”遊桉給自己說的興奮,雙腿輕夾了一下馬身與段濤濤並排緩行在馬場上,“若我沒猜錯,是謝意哥也要一並來的,還有那很凶的蔣大哥,那個長得漂亮的長發大哥哥,做飯很好吃的麵具哥哥”
月白如雪,清輝灑落向來冷清的院內,一小侍提著燈,兩個少年並排走著,向著院中最亮的上房而去。
“哥!”遊桉進了屋接過侍從遞過來的帕巾擦手,盯著桌案後那貌若潘安的男子喚著,“哇,梅花酥餅!哥哥怎麼知道我想吃這個!”
兩個少年一個活潑,一個安靜,淨了手後左右落座於遊槐身邊。
遊槐將那碟棗花酥朝安靜少年方向推了推,又看向那吃的滿嘴酥渣的自個兒的好弟弟“吃慢些,午時沒有吃飯麼?”
“吃了啊,吃了三大碗呢。”遊桉嘴裡咀嚼著梅花酥餅,用手比了個碗的大小,“我最近愈發能吃,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比濤濤高些了。”
遊桉這些日子的確長高了些,臉上的肉也褪去不少,瞧著比之前那肉乎乎的模樣精神,也更有男子氣概了。
“比濤濤高?哼。”遊槐聞言輕笑一聲,將炙好的肉挑了一塊肥瘦適中的放在遊桉碗中,“等你比他高了,再與我談論此事吧。”
遊桉瞧著自家哥哥精挑細選,將一塊兒瞧著便最嫩的大肉放入段濤濤碗中,圓眼眯著笑得奸詐“哥哥,你這不是偏心嗎?”
遊槐挑眉,淡淡掃了一眼那奸詐小兒,輕聲道“吃飯。”
桌上安靜,隻有三人進食碗筷碰撞的聲音,等到飯飽,遊槐用帕巾擦著嘴角,低聲說道“今日你們於大哥來信,過一段時日會和謝兄長幾人一並過來,你們有何想法?”
“出去玩吧!咱們出去玩!”遊桉激動,嘴角還粘著一塊乳白羊乳酪,看向對麵段濤濤,“濤濤,你上回不是說想去小天山騎馬?咱們邀著謝意哥他們一同去吧?”
“好。”段濤濤笑著頷首。
“還有日出,你不是想要登山瞧瞧那西峰日出麼?”遊桉每日都是精神飽滿的,看向段濤濤極力安排著行程,又偏頭看向遊槐,“哥哥也要一同去吧?咱們帶謝意哥他們登山野營好麼?或是去淖堿堆沙也不錯,濤濤也沒去過的。”
“啊,還有澄湖小島,咱們一起上去住一陣子也不錯,反正老爹在上邊兒有屋,咱們去剛剛好”
那邊火熱規劃著,桃花眸的視線落在了拿起帕巾蹭嘴的段濤濤身上。
“吃飽了?”聲音被男子壓得極輕,其中低沉磁性,露出叫人不厭煩的性感。
“是。”段濤濤抬頭,與那桃花眸對視,微微頷首回話,“遊大哥,我吃好了。”
“今日棗花酥不合胃口?”遊槐掃了一眼那隻吃了一塊兒的棗花酥碟,低聲朝段濤濤問著話。
“好吃的。”段濤濤也輕聲答話,不想打擾那長篇大論做著規劃的遊桉的論述,“不過飽腹,不宜貪嘴。”
“你瞧瞧他。”遊槐聞言輕笑一聲,指了指那隻剩一些碎渣的梅花酥餅碟,“你們不是一般年紀,怎的他那肚皮就如此能裝?”
“桉桉近來的確辛苦,多食一些也正常。”段濤濤彎了眼眸,“遊大哥不是答應他,若是跟鏢七次不出亂子,便讓他回景湖鎮一次麼?桉桉當真重視,今日箭術師父還誇著,說桉桉進步不少。”
“嗯。”遊槐盯著那白白的小虎牙,彎了彎眸,桃花眼中也染了笑意。
遊桉嘰裡呱啦說個沒完,連謝意幾人過來,小廚房安排什麼菜都安排下去了。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