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在糾結中度過了兩日。
她閒下來就發呆,晚上翻來覆去地做惡夢,一個人上下樓梯的時候,總是心慌,瞻前顧後,仿佛會有隻黑手從後麵伸過來,弄得精神極度緊張。
耳朵裡無緣無故地,就在重複範妮說的幾句話,“他殺人,做了錯事,就要被法律懲罰,給他一個公正的判決”。
“你帶著女兒,找個借口,一起去寶石泉風景區,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去辦……”
她想求助,但想來想去,除了警察和時來新,再也想不出可以找的人。
對於範妮她是不信任的,在範妮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某種豁出一切的瘋狂,仇恨已經把她燃燒得失去理智,彆看她開口法律,閉口判決。
文慧絕不希望時來新出現在誰的槍口下,但她也想要知道真相,到底是不是他殺的關風。把這一切交給警察,讓法律去裁決,範妮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天她意外接到一個電話,警察局打來的,卻不是她認識的張詩卉,
一位叫姚偉成的警官,在電話裡他們談了很久,然後姚警官以最快速度上門和文慧見麵。
在家裡,文慧再次與幾位警察閉門談話,持續時間很長,警察離開後,文慧卻更加滿腹心事。
晚上,她來到女兒房中守著女兒做作業,坐著坐著就開始有點恍神,仿佛又聽到那位姚警官說的話“你就當作是一次真正的旅行就可以,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到處都是我們的人,你認為時來新會對他女兒不利嗎?”
“其實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證據指向時來新,他不是嫌疑人,我們要找他不過是協助調查而已,他最好可以為我們些線索。要知道這也是一種對他的保護,外麵有多少人要找他?在我們這裡起碼他絕對安全。”
“他安全了,和我們警察在一起了,外界那些不明勢力才會老實下來,你們母女不會再有危險。”
……
她一直想著,直到女兒喚她,方回過神來,跟女兒講了幾條題,讓女兒繼續溫習,然後隨手翻了翻書桌上的一本書,《世界名人故事圖冊》,女兒平常看的閒書,剛好來到達芬奇那一頁,隻見上麵有一行鉛筆寫的字,“所有的真理都天然存在著,如同空氣,無色無形,卻必不可少,大部分人都渾渾噩噩的生活在真理的世界裡卻渾然不覺,隻有少數的智者才能發現這些真理,誰能夠掌握並且使用真理,即為聖者。”
這是時來新的字,不知道什麼時候寫上去的,文慧看了搖頭,“怎麼給孩子講這些。”
時來新很崇拜達芬奇,認為他是真正的天才,超凡入聖。剛剛戀愛的時候,文慧很喜歡看他那副為喜愛迷戀的事物中毒的樣子,覺得很迷人,後來卻慢慢覺得他有些長不大,神經兮兮的。
尤其是他數次創業陷入停滯以後,身上的毛病顯現得更多,整天沉迷網絡遊戲。母親比較挑剔,看他越來越不順眼,一家人相處得很僵硬,發展到彼此都不願見麵,文慧很為難。
直到有一天,優雅優質的關風出現在她麵前,這種型其實是出現過她少女時期的玫瑰夢裡的。不過他帶來的卻是洛雯和時來新之間的事情,原來他們兩人都被愛人背叛過,同病相憐……
兩天後文慧決定出行。她選擇了一個陰天,帶著女兒背上她的畫夾子出門而去,跟父母說是到寶石泉寫生。
車子剛還回來,停在小區的路旁。讓女兒先上後座,她在旁幫女兒係好安全帶,然後坐上前麵的駕駛座,深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啟動車子。
附近建築群中,在一個不起眼的窗戶裡,伸出一支望遠鏡,鏡頭定在側身坐進車裡的文慧身上。
“她們出來了,車跟上,保持千米距離,不要把目標驚動。”
在另一幢大樓裡,同樣有人手握雙筒望遠鏡,邊觀察邊打電話“老板,目標忽然出現,一大一小,我們怎麼辦?”
張詩卉身著便衣坐在黎明小區外的一輛車裡,眼看著文慧的車駛出小區,往城南方向開,她往後麵一揮手,原來後麵還有一輛車,車裡坐著同樣喬裝的同伴,而且這是一輛經特殊改裝過的大空間商務車,上麵有一個警用無人機控製台。
隨著張詩卉發出指令,懸停在高空處的一架無人機,立刻跟隨文慧走的方向移動,而他們則開著車子遠遠地吊在後麵。
才剛出發,就出現一個意外的情況,遠處有一架白色的無人機呼嘯著飛過來,速度很快,專業勘探級的,飛得沒有警方的無人機高,被高清晰度攝像頭收在眼底,無論車中的張詩卉,還是指揮中心的付跑,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膽子也太大了吧,警方在執行公務也敢插一腿?”張詩卉氣得在車上猛拍大腿。
“隊長,把它打下來?”有個警員問
“笨蛋這是市區,能行嗎!”付跑吼。
可是沒過多久,又有一架無人機飛來加入追蹤的行列,居然也是白色的,和先前那架同一型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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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成為不法分子的標配了嗎?”
“應該讓有關部門立法,所有無人機都應該登記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