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還在討論上一份情報的當口,又有了新的爆炸性的情報一架武裝直升機在地鐵調度中心空域失事墜落,所造成的損失不詳。
指揮部的所有人都為這消息吃驚站起,城南區這是在發生一場戰爭嗎?短短數十分鐘內的事情,趕得上一個中等烈度的戰場。
付跑心裡咯噔一下,心道果然來了,時來新的報複開始了,真是一條禍亂寧越治安的害蟲。
今年寧越的大事件實在有點多,從鴿子塢槍戰案開始,然後是國際金融中心挾持人質案,一樁連著一樁,都已成為聞名全聯邦甚至國際上都知名的大案,但寧越的壞運氣還在延續,今天似乎又要翻開新的一頁。
他收回有那些雜亂的思路,把注意力放回正途。時來新的目標是維修廠,維修廠是王家的,維修廠裡有什麼吸引著他?聯邦調查局是去幫助王家嗎?
能把時來新引出來的,隻有他的女兒,那王家豈不是達到目的了?以小女孩為誘餌,設伏對付時來新,應該算正常操作才是,為何要讓聯邦調查局插手,難道聯邦調查局是自己主動去的?
連援兵都損失嚴重,維修廠會成什麼樣子?時來新手裡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付標桌上的電話響了。大家都知道,這台是專線電話,隻有機密、重要、緊急的事情才會啟用的線路,使用它不會有監聽、泄密的可能,不會在任何地方留下使用過的痕跡,用好理解一點話就是,它不像普通人用的座機或者手機,那些電話撥打過的所有號碼,通話內容都是可以查得到的,其它的通訊手段,如無線電波,衛星電話都一樣是會留下使用痕跡,互聯網更是如此。
付標這台電話是獨立於社會係統以外的。在他接電話的時候,在場的人都知機地離開。
這通電話說了不到十分鐘,付標就讓所有人進去,當場就宣布了新的命令,命令隻有一條特戰大隊大隊長常石義帶領在寧越營地的所有特戰隊員,立刻出發,帶齊裝備,接手寧越地鐵車輛維修廠的防務,為下一階段的演習作準備。
常石義在領命而去前,付標還單獨囑咐了一番。
等常石義離開後,他才告訴付跑,王家主動過來聯係了。
付跑不由一驚,付標繼續說,王超在維修廠遇到危險,王家是來求助的,讓我們務必把他救出來。
那不是等於直接告訴時來新,我們站到了對立麵嗎?付跑很不解,王家的處境越不堪,就越是證明時來新的不好惹,這樣作是不明智的。
“王家開出的條件讓我們難以拒絕。”付標給出了一個重磅的利好,“我們不是想要一個席位嗎,現在是最重要的關口,王家答應幫助我們,所以這次把握很大。”
付跑知道父親指的是“隆江軍區軍事管理委員會”的委員席位,雖然是個非常務席位,父親需要上進一步,就要先取得這個位置。
現在王家答應幫這個忙,而且他們的確做的到,這個承諾意義重大。
付跑張大了嘴,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他發現自己也無法拒絕,心思都放在如果這事成了,將會怎麼樣上了。
接著一驚,回過神來,眼下的大麻煩才是最緊迫的
但他也清楚,拒絕王家的話,付標也沒有那個權力去說,那是團體的意誌,既然選擇了利益,那好吧,就要擔上相應的風險。
常石義帶隊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了,就行動速度而言,他們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
看著他們出動,付跑的信心又回來了一些,這種戰鬥力,會搞不定時來新嗎?他們如果成功,麻煩就不會是麻煩了。
隻是他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陷入到了一種矛盾的邏輯當中。
大家等待著行動結果,圍坐在參謀部,倒是閒下來討論一些後續性的消息,地鐵調度中心的損失報告送來了,後果是災難性的,初步估計有數十人的死傷,經濟損失難以計算,同樣嚴重的是,這條重要的地鐵線路將無限期關閉,寧越的交通動脈被堵上了,事情發生在夜晚,到了明天,不知道政府該如何應對洶湧的民意。
一架墜毀的直升機都能造成這麼大的損失,隻能說寧越真的流年不利。作為市政府部門的一員,付跑感覺到頭大,果然,和時來新這個災星沾上,就會災禍連連。
在他苦惱時,特戰大隊行動的初步結果也報過來了,大家都大失所望,常石義部在維修廠後沒有達成目標,王超沒有能救出,時來新挾持著他逃遁,現在失去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