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年前你母親給我打電話以後,我了解過,知道你在沙灣鄉工作。”江玉生說道。
“哦,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陳明浩說道。
“你看多有緣呐,你可能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在外公的家鄉工作吧?”江玉生笑笑問他。
“打死我也想不到,這好像就是命中安排。”陳明浩點頭說道。
“那老家還有親戚嗎?”陳明浩好奇的問道。
“整個江家村都是親戚,你外公的父親,也就是我的爺爺隻生下了兩個兒子,你外公在年輕的時候就出去鬨革命,這你是知道的,另外一個弟弟便留在了家裡,他已經去世了,他的一個兒子就是你們縣委常委,縣委辦公室的主任,叫江玉廣,他已經知道你的存在,見了麵你也得叫他舅舅。”江玉生心裡也想,命運真是捉弄人,外孫在自己外公老家工作卻不知,還遭受到彆人的欺淩。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起剛才陳明浩說過那個張斌還去打過他,剛才自己隻顧著聽他敘述,忘了細問了,於是他又問道
“你剛才說,那個姓張的到你工作的鄉裡去欺負過你,是怎麼個欺負?”
“他有兩次親自帶人打我,威脅我,還收買了我們鄉裡的一個工作人員和一些街頭小混子,處處為難我,反正這些事已經過去了,舅舅你就彆再為我難受了,現在知道江家村是你們的老家,以後如果誰要再欺負我,我就到老家找人幫我忙。”陳明浩看似輕鬆的說道。
江玉生聽到陳明浩的遭遇心裡很難受,看著外甥用很平靜的語言說出來,他更是心如刀絞,在如今的社會還能存在著欺男霸女的現象,是社會風氣壞了嗎,還是領導肆意放縱自己的子女胡作非為?他決定在下次調研的時候好好在這個問題上做一調查。
“你對自己今的工作有什麼打算?”兩人聊完其他的事情,便聊到了陳明浩的工作,這是江玉生見陳明浩的主要原因之一。
聽見舅舅問自己這個問題,陳明浩知道隻要不是過分的要求,他提出來,舅舅肯定會想辦法的,他很想來省城工作,這樣就可以經常見到秦嶺了,但是,命運既然陰差陽錯的把他安排到了基層,他就應該從基層踏踏實實的做起,至少要對農村的現狀和鄉鎮工作有所了解,以利於今後自己的發展,至於和秦嶺的時常見麵,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他對江玉生說道“舅舅,我知道隻要提的要求不過分,你都會滿足我,但是我還想在基層鍛煉一下,我不想按部就班的生活,那樣會磨平自己的棱角。
一句話,讓江玉生對自己的個外甥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這不是一個聽見自己有強大後台就飄了的年輕人,也不是一個貪圖大城市生活的年輕人,有思想,有見地,即便與自己沒有親戚關係也值得一番去培養。
“行,想在基層乾也好,舅舅支持你。”江玉生心裡高興,笑著說。
陳明浩在舅舅家吃過中午飯,以下午要見同學為由,回到了自己住的小旅館,因為他還想在臨走前見秦嶺一麵。
因為有昨天的約定,陳明浩剛回旅館不久,秦嶺就到了。
他們沒有在房間裡麵多待,便手拉著手到外麵逛街去了。
作為同窗四年的同學,他們有許多大學時代美好的回憶;作為新晉的戀人,他們對未來的生活充滿著憧憬。兩人邊走邊聊,時不時的看著兩邊的街景。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的,轉眼間又到了他們分彆的時候。
“明浩,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再次見麵?”秦嶺有些不舍得問他。
“具體日子我不敢給你承諾,但是隻要我有空,哪怕辛苦一點我也會到省城來看你的。”陳明浩對秦嶺說道。
“那你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秦嶺要求他。
“這個沒問題,就怕有時候打到你家裡不太方便。”陳明浩用征詢口吻說道。
“隻要你有時間打,我就有時間接電話,打到家裡也無所謂。”秦嶺笑嗬嗬的說道。
第二天早上,陳明浩坐上了從省城發的第一班班車到達了臨河市。
他本不用出站就可以坐上直達豐樂縣的班車回到豐樂縣,但是他還想見一見李鬆林。
出了汽車站後,他找了一個公用電話給李鬆林家裡打了過去,剛好是那小子接的電話。
“鬆林,中午出來喝兩杯。”聽見李鬆林的聲音,陳明浩直接發出邀請。
“明浩,從家裡回來了嗎?”李鬆林驚訝的問道。
“是呀,我剛出車站,中午有空嗎?有空就出來,咱倆說說話,沒空我現在進去坐車,直接回到豐樂縣去。”陳明浩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