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
早有甲士準備好車馬,等候多時了。
房玄齡在侍衛的攙扶下登上馬車,隨後撥開馬車上的簾子,意猶未儘地看向王剪。
“王小兄弟,待你入長安,我們再促膝長談!”
王剪雙手抱拳,朝房玄齡躬身行禮。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馬車旁,騎著一匹健碩大馬的牛進達,朝著王剪善意點頭。
隨即長槍指著許虎,帶著幾分挑釁道。
“傻高個,這段時間好好練練,到了長安,我們再比試一番!”
“好!”
許虎一臉戰意地看著牛進達。
此前一戰,他怕偃月刀砍斷牛進達的長槍,最後關頭收了幾分力,這才惜敗。
論力量,他比牛進達還大上幾分。
論兵器,偃月刀無論鋒利程度還是硬度,都比牛進達的長槍好。
這場比試,讓許虎敗的有些不甘心。
馬車的另一側,馬周騎在一匹尋常的馬匹上。
他滿臉微笑,朝著王剪點了點頭。
“出發!”
牛進達高喝一聲,隊伍便快速地動了起來。
“駕~”
戰馬飛馳,房玄齡一行人快速地離開馬家莊。
房玄齡雖然返回長安,但工部尚書,左副監察史段綸留了下來。
繼續監督各州郡開倉施粥,救治流民之事。
自絳州官場大震蕩以來,欽差大臣的大本營設在絳州。
給各縣的頭上懸掛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特彆是程咬金掄起三板斧,掀起反貪的腥風血雨。
整個絳州無論官匪,都嚇得瑟瑟發抖。
無數的山賊,幫派潛伏起來,比良民還要老實。
沒有這幫牛鬼蛇神出來搗亂。
整個絳州變得海清河晏,路不拾遺起來。
現在房玄齡這個大欽差回長安了,整個絳州的黑暗勢力又開始蠢蠢欲動。
龍門縣,縣城。
今晚的月亮被一層迷霧籠罩,整個縣城漆黑一片。
夜半三更,天乾物燥。
蟄伏多日的魚龍幫,今日終於出動了。
在副幫主劉產的帶領下,上百名幫派成員借著黑夜掩護,沿著街邊的屋簷下,快速朝坊市移動。
來到龍門縣大糧商李富貴的商鋪,他們熟練地動起手來。
一包包陳年大米被扛走,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動作熟練,一氣嗬成,顯然提前做好演練。
翌日。
暖陽初升,百姓們紛紛出門,冷寂的大街一下變得熱鬨起來。
街上相識的人成群,竊竊私語。
隨後都不約而同地往坊市方向跑去。
好似那裡有大事發生。
坊市的一角,百姓裡三層外三層圍在一個商鋪門前。
商鋪門口。
兩個精瘦的小二嚇得臉色煞白,驚悚地看著打開的大門。
厚實的大門被人撬開,裡麵陳放的大量糧食消失一空。
完了!
徹底的完了!
“讓一讓!”
“鄉親們讓一讓!”
人群後方,一個小廝高聲喊道。
很快人群被他撥開一條狹小通道。
在他身後,跟著一個錦衣玉袍,臉色陰沉的胖子。
此人正是該糧鋪的老板,龍門縣的大糧商李富貴。
李富貴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空蕩蕩的糧鋪。
數萬斤糧食不翼而飛,裡麵盛放糧食的物具也被破壞,不能繼續使用。
他的臉色陰沉如水,雙手背負在身後,手心快速轉動兩顆文玩核桃。
在他身後,一個小廝牙齒直打抖,膽戰心驚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