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著腳步,陳曉跌跌撞撞的朝外麵走去。
顫抖著手撥通了戰睿淵的電話號碼。
“曉曉——”
“你在哪?我父親怎麼樣了?”
戰睿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曉厲聲打斷了。
“曉曉,你聽我說。”
“告訴我,他怎麼樣了?”
這個時候,陳曉不想聽見戰睿淵說彆的,隻想知道白衍現在的狀態。
“在家等我,我派車過去接你。”
“戰睿淵,告訴我他在哪裡?”
陳曉不想,也做不到還在家裡等著,隻想現在就看見白衍。
隻有親眼看見白衍沒事,陳曉才能放心。
“那你讓媽開車送你過來,我在這等你。”
陳曉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開車,隻能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車子一路疾馳,終於趕到了醫院。
“曉曉——”
戰睿淵趕緊扶住隨時都能摔倒的陳曉,朝著手術室走去。
“他的身體一直都很好,怎麼會突然要手術了?”
看見麵前緊閉的手術室的大門,陳曉不敢直線的看著戰睿淵。
“說是年輕時候留下來的傷。”
具體的戰睿淵也不是很清楚,白衍不說,就連李教授也是一問三不知,什麼都不說。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看著戰睿淵的眼睛,陳曉的聲音都放輕了,臉色更是白的嚇人。
“誰是病人的家屬,過來簽字。”
被戰睿淵扶著,陳曉就看見手術室的大門在自己的麵前打開,剛打算上前去詢問,就聽見醫生緊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什麼意思?”
陳曉不敢看護士手裡麵那張薄薄的白紙。
“這是手術同意書。”
看著上麵的條款,握著筆的雙手忍不住的顫抖。
艱難的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就看見手術室的大門又一次在自己的麵前無情的關上。
手術從上午一直持續到了傍晚,終於在陳曉期待的目光中打開了。
“醫生,我父親怎麼樣了?”
一身疲憊的李顯教授看了看陳曉。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等到人醒了就沒什麼事了。”
這一刻陳曉提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曉曉——”
戰睿淵趕緊扶住昏迷過去的陳曉,聲音裡麵全是著急。
“沒事的,就是急火攻心,回病房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李教授看了看陳曉的眼睛,又伸手摸了摸陳曉的脈搏,笑著對戰睿淵說道。
心裡麵更是替白衍感到高興,有一個好女兒。
昏迷了一小會,陳曉就醒過來了,發現自己在病床上麵,旁邊還有孟伊蘭焦急的目光。
掙紮著就要起來,被孟伊蘭還給摁了下去。
“我的小祖宗,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不為你自己著想,你也要為你肚子裡麵的小寶貝想想。”
無力的跌回床上,陳曉死死地拉著孟伊蘭的手。
“你父親沒事,隻要醒過來就沒事了。”
“好,好,這樣就好。”
知道白衍沒事了,陳曉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完全忽略了孟伊蘭欲言又止的眼神。
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感受到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掙紮著就要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