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沒事了。
李教授的後半句話,終於說了出來,可是麵前的白衍已經不見了。
“您說什麼?”
搖晃著一下身子,陳曉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人已經沒事了,現在應該已經醒了。”
“喂喂,這個不能喝,這個也不能。”
身後的手術室裡麵已經亂成了一團,巡回護士們也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人。
闖進手術室,就是為了轉圈找喝的,被攔住了,竟然直接就拿起了手術刀對著自己的手腕就是狠狠地一下。
“李教授,趕緊進來,這個男人割脈了。”
聽見自己母親沒事了,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展開,就聽見裡麵傳來了白衍割脈的聲音。
“奶奶的,這個不省心的家夥。”
咒罵了一聲,就看見李教授轉身又回到了手術室,拿過麻子對著處於瘋癲狀態的白衍就是一針。
在助理有點無語的眼神中,開始了下一輪的手術。
門外,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出現什麼樣的反應好了。
哈哈哈——
最後還是戰嘯天最先忍不住了,張開大嘴笑了起來。
誰能想到一直以來都很冷靜的白衍,還有這樣的時候。
這以後就是自己捏在手上最好用的把柄了。
隻要白衍在欺負自己,自己就將這件事給他說出去。
想想剛才出現的事情,就連陳曉都有點忍不住想笑了。
至於緊張,著急,這些完全沒有必要。
這可是醫院,這可是手術室,這可是李教授。
有這些條件在這,彆說是白衍割脈了,隻要你沒有割脖子,彆的事情都可以給你搶救回來。
這一次不到一個小時,手術室的門終於又打開了。
“人都沒事了,趕緊回病房等著吧,一會就可以送回去了。”
這一次李教授可沒有在停頓,一口氣將要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之後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中,將手術室的門緊緊地關上了。
門外麵麵相覷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麻藥過後,醒過來的白衍,發現自己還在病房內,人竟然還活著。
一張虛弱的臉上瞬時間就淌滿了淚水。
“我還沒死呢,你哭什麼?”
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讓白衍直接就愣住了。
順著聲音,僵硬的轉動著腦子,看向了旁邊的病房。
“問夏——”
聲音小得都快要聽不見了,試探性的語氣,讓問夏的眼眶也跟著泛紅了。
“我在這,我沒事了。”
一旁的陳曉已經紅著眼睛泣不成聲了。
“天賜過來一下——”
招呼了天賜,慢慢的將兩張病床抬到了一起,確定兩人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彼此。
“走吧,我們先出去吧——”
招呼了眾人出了病房,將房間留給了白衍跟問夏兩個人。
“你怎麼這麼傻?”
顫抖著伸出手摸了摸白衍纏著紗布的右手,眼中的淚水應聲滑落。
“沒有你在身邊,我就算活著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