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一直以來都是陳曉想不明白的地方。
冷傲微微頓了一下,嘴角溢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
“不必了,隻要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就可以了。”
陳曉還想說點什麼,就被冷傲搖了搖頭給拒絕了。
“姐,彆覺得欠了我的,這是我自願的。”
冷傲明白,陳曉明知道自己的腎源已經合格的情況下,還堅持要打掉孩子,將自己的腎臟換給戰可可的時候,冷傲就什麼都明白了。
“不管是我爸爸的事情,還是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情,都是我們自願的,你真的不用太過於自責。”
冷傲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放鬆的,是愜意的。
就好像真的將以前的事情都放開了一樣。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一趟。”
紅著眼睛的陳曉,強忍著隨時都能滑落的淚水,轉身走了出去。
“爸——我好像明白你當初的選擇了。”
無人的病房內,冷傲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潔白的牆壁,輕聲的說道。
“為了母親,你可是舍命去救一個跟母親有點相似的陌生人,那麼我呢?”
歎了一口氣。
“難道我就不能為了感情,甘願去救一個心裡永遠都沒有我的女人嗎?”
冷傲的話,不會有人回答,也許冷傲自己也沒有指望會有人回答。
出了病房的陳曉,在走廊裡麵就看見了一臉心疼的戰睿淵。
“老公——”
低呼了一聲,強行忍住的淚水,在這一刻決堤。
拍了拍陳曉不住聳動的肩膀,戰睿淵一個字都沒說,卻將無聲的安慰傳達到了極致。
另一麵,剛開完戰可可的戰錦霖,剛走到樓上就被喂了滿滿一口的狗糧。
重症監護室,戰可可臉色虛弱的躺在最中間的床上,身體上麵連接著無數根檢測身體機能的儀器。
“可可——我們沒事了,你一定要堅強。”
一身隔離服的天賜,靜靜地坐在旁邊,視線更是一刻不舍得離開麵前這個失而複得女孩。
“可可,隻要你醒過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我們也不要等到大學畢業了,隻要你睜開眼睛我們就結婚。”
“可可,有個小秘密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其實我已經在準備我們的新家了,更是在後麵的花園中,種滿了臘梅,是你喜歡的那個顏色。”
任憑天賜說的再多,戰可可還是沒有一點的反應,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射出了一道柔和的剪影。
不知不覺間,東邊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般的白色,一抹如火的朝陽慢慢的升起。
沉睡中的戰可可,許是感覺到了這一抹生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那一抹惱人的白色,視線微微轉動間,一抹陌生中帶著熟悉的身影闖進了自己的視線。
感受到對方明明已經睡著了,還緊緊地拉著自己的手,可可微微的蹙了蹙眉。
掙紮著想要仔細看看。
“嗯——”
用力過猛,腰間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讓戰可可忍不住低哼了一聲。
“可可,你醒了,你沒事了?”
守護了一個晚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竟然睡著的天賜,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可可那懵懂的視線。
內心微微一顫,轉瞬間就被可可醒過來那巨大的驚喜給掩蓋住了。
“我的可可,你終於醒過來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緊張的將戰可可抱進懷裡,又擔心會碰到女孩的傷口,小心翼翼的檢查著一直都閉著嘴巴,沒有說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