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紅衣透過鬥篷,能看到身前這一波人,為首之人應該是個金丹女修。
而身後,為首之人是築基女修,大約是築基中期。
這兩波人的實力都不低。
盛紅衣還不知道,身後那個為首的築基女修就是魏美筱。
季睦也是一身黑衣。
季睦這一路走來,慣常穿黑衣,再不然就是藏藍色的衣袍,和之前穿著玄塵門的道袍模樣有些許差異。
但不變的是他冷漠自持的氣質。
縱使被人圍了,他一點情緒的起伏似乎都沒有。
反正在他旁邊站著的盛紅衣沒有感覺到。
倒是金朵兒,已經瑟瑟發抖起來。
不用盛紅衣問,她把自己又往她衣襟深處塞了塞,神念處,傳來金朵兒的小小聲
“就是這個嘴邊有一顆痣的女人,就是她用怪燈照我!”
盛紅衣循著她的指示看去,嘴邊有一顆痣的女人就是那個金丹女修。
奇怪的是,她為什麼盯著季睦。
喬路薇到的時候,先是瞥了一眼魏美筱,眼中的譏嘲和凶狠一閃而逝,她警告的瞪了魏美筱一眼,然後臉色一轉,溫聲詢問季睦
“道友是何許人,可是來蝶栩城省親或者訪友?今日宗內有事兒,城門關閉,道友為何已是晚間還在外奔波,需得注意安全。”
她遠遠就看到這麼一個極品在,宛若一朵高嶺之花。
紮眼的是,他身邊站了個女子。
盛紅衣眨眨眼,從這個金丹修士開口說第一個詞,她就突然看懂了。
這個金丹,明明就是見色起意呢。
一名煙霞宗的金丹真人,叫一名外來的築基修士為道友,配上那溫柔小意的語氣。
盛紅衣心中卻是大叫不妙。
這事兒要換做平日,她肯定是願意看看熱鬨。
然鵝,她沒有忘記,她還站在季睦身邊呢,這種師兄師妹的關係,本就引人遐思,尤其還是在外來者對一方心猿意馬之時。
那她是不是要成為這個金丹女修的眼中釘了?
雖然她和季睦之間的關係比青菜豆腐還要清白。
盛紅衣暗自叫苦,隻覺得她大約真的跟煙霞宗哪哪兒都相克。
從她進了這蝶栩城,就沒順過。
她憤怒的撥了一下天地銖,什麼破玩意兒,有危險都不知道知會一聲麼?
卻說,她這邊剛有不妙的心思,那邊人話鋒一轉,就轉向她了
“這位……藏頭露臉的,你這是何意,莫不是與賊寇有關?還請你去了鬥篷,不要妨礙我們查看!”
話說到後來,愈顯淩厲。
屬於金丹修士的威壓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壓了過來!
盛紅衣一哂,她就知道自己要倒黴!
金丹修士的威壓,她倒也不是躲不過,但可能要受點傷。
然,受傷她也無懼,她又不是任人宰割的小可憐。
她剛想出手,被人一拉,季睦袖子一揮,那股子威壓瞬間碎去。
“我們師兄妹隻是途經此地的路人,封城後滯留在此,隻等著離開,莫不是這蝶栩城晚間有不讓人走動的規矩。”
盛紅衣歎了口氣,她感覺要完。
可能是因為那金丹修士直接用威壓壓人,季睦不太高興,因此他的聲音冷硬異常,像是帶著冰珠子。
盛紅衣雖然很感激季師兄的可靠,他能在這種時候為她出頭,實為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