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雲被人搶了車以後,就變得更加小心謹慎。雖然李四毛已經保證了再也不會有人欺負秀雲,但呂修傑還是每天一大早起來,默默跟在秀雲後麵一路跑,一直看著她進校門。
快放學的時候,他又出去了,等到秀雲回家,進了屋以後,他才進屋。
唐舒柔覺得呂修傑最近怪怪的,沒兩天,他推了一輛破自行車回來。滿心歡喜地擦洗,上油,維修。
“從哪弄的自行車?”
“從小魏那弄來的,舊的,人家不要了。他便宜了給我。”
“多少錢?”
“五塊錢。”
“還能騎嗎?”
“我修一修,應該能,輪子都在呢。”
唐舒柔有些無語,呂修傑什麼都摳門,就是對彆人大方。對自己摳得要死,唯一肯給自己花錢的地方,就是買瓶酒!
現在,她的小商店也賣酒了,他連酒錢都省了。就這還不舍得花錢,掙得錢也要不到,一個月給六十塊錢都要了他的命了。
真不知道他把錢都用哪兒去了,還是存哪兒了,還是給誰了。
“要騎車,就買個好點的,真是摳到家了。”
“好車好貴啊,我這就隨便騎騎。”
“天天這麼省,你掙的錢呢?”
呂修傑臉色一變,“我哪裡有錢?我可沒錢。”
“你天天生意也不差,掙得錢也不少,你又不怎麼花錢,錢去哪兒了?”
“不是給你了嗎?”呂修傑很不要臉地瞪著唐舒柔。
唐舒柔也不讓著,直接說開了,
“你一個月給那六十塊,那是生活費,你天天吃我的,住我的,喝我的,你那六十塊真以為很多啊?我那一瓶酒就六塊錢了。你兩天一瓶酒!得多少錢,你算了嗎?”
呂修傑不以為然地進了屋裡,又拿了一瓶酒,口中不在乎地道
“嗯,是的,是的,怎麼著?我再給你錢?”
唐舒柔氣得大聲道
“那你就應該給錢,從今天起,你彆從我店裡拿煙酒,要的話,給錢!”
“我給你臉,給你錢。一天天的就掉錢眼裡了……”
“你不掉錢眼裡,你把錢給我啊?你看看誰不是把錢給他媳婦,有幾個像你一樣跟守靈一樣都抱在自己懷裡的?”
“我打死你個廢物女人!你說誰守靈?!你咒誰呢?你咒你自己!你才不得好死!”
這一刻,唐舒柔氣得把手裡的計算器直接砸呂修傑身上!恨不得把他捏死!
她不想自己被氣死,隻能轉身不理他。哪知她才走兩步,就被後麵一腳踹過來,她的頭直接撞到了牆上。下一秒就失去了知覺,暈倒了。
等她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她頭又疼又暈,身體也動彈不得。
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能動。她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被人從後麵踹了一腳,撞暈了。不用想,就是呂修傑乾的。
這樣的男人,她真的一天都不想過了。現在就想離開,離他遠遠的。不然都不知道哪天就死在他的手上。
正常人,誰會去打自己懷孕的媳婦?更何況,她都快生了,不看大人也得看孩子的麵吧?
可呂修傑明顯什麼都不顧,唐舒柔徹底死心了。她隻想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
又過了會兒,進來一個人,走到唐舒柔床邊,看到
“哦,醒了。去喊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