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方懷禮這是有點生氣了。
“不是，我是說，你需要用錢的……”
“那你給我點就好了，需要了我會再找你要啊。你確定不管著我？完全不擔心我？我工資可不少……”方懷禮盯著唐舒柔，想從她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的表情。
哪知，唐舒柔隻是溫柔地笑了笑，“哦？如果我不管著你，你就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那就說明我看錯人了。不管也罷。”
方懷禮有些失望地看著她，道“我真以為，你會很在乎我。”
說完把信封塞到唐舒柔手裡，轉身走了。
“哎……你這人……”唐舒柔無奈也隻好裝進口袋，進廚房繼續做飯去了。
吃飯的時候，方懷禮和舒耀第一次喝了一杯。舒耀是不喝酒的，為了儘地主之誼，特意從酒館打了半斤糧食酒回來，要讓方懷禮嘗一嘗。
方懷禮喝完了一杯，才笑著道“其實，我也是不喝酒的。”
“啊？那你怎麼不早說啊？早知道就都不喝了……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永琴有些心疼地看著舒耀臉上的兩片紅潤。
“這不是第一次來，又趕著喜事，才想喝一口嘛。哈哈……”方懷禮大方地笑著。
唐舒耀也笑了，點頭道“是，喜事臨門，該喝的。來，姐夫，最後一杯，敬你。”
“我也敬你。小舅子。”
“他可不是小舅子，是大舅子。”永琴隨口就說了出來。
“哦？還有小舅子，在哪兒？我怎麼沒聽說？”方懷禮看著唐舒柔，問道。
“是，還有個小弟，叫唐舒鵬。他進去了。判了十幾年……”
“他……犯了什麼事？”方懷禮有些謹慎地問道。
“入室搶劫，打人。”唐舒柔直言不諱。
“那是夠嚴重的。沒想到……”
“我媽寵出來的，你覺得能有多好？”唐舒柔滿不在乎地說道。
“嗬嗬……”
方懷禮還真沒想到他們家還有蹲大獄的，但一想到唐媽那個蠻橫無知，無懼無畏，倚老賣老的樣子，她寵的孩子，也可以想象。
唐舒柔認真地道“我真的覺得，舒鵬的問題，都是那個老太婆造就的。”
“我覺得也是~”永琴也跟著附和道。
方懷禮思考了一下，道“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也不一定吧。都是多方麵原因造成的，不能太獨斷。”
“我同意，姐夫說得很對。你們女人就是不太理性，容易感情用事。”舒耀站在了方懷禮這邊。
聽到這，永琴沒好氣地白了舒耀一眼。
“去，我要不是感情用事，還有你什麼事？我要跟你一樣理智，咱倆就沒續集了。”
眾人笑了笑，方懷禮又很自然地換了個話題。
晚飯後，方懷禮要走了。唐舒柔十分不舍，卻也無奈，他要工作。更重要的是，舒耀家很小，住不下。
要是讓他倆住一起……不行，她還沒準備好呢。
“我走了。”方懷禮摸了摸唐舒柔的頭，然後親在了她的額頭上。
隻是簡單的身體接觸，唐舒柔就像觸電一樣，渾身發麻。許久，才開始發熱。十二月的天，她忽然想脫掉大棉襖，在寒風裡吹一吹。
“再見。”她壓抑著心中的欣喜，隻簡單地說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