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省城醫院的條件好一些,劉水濤住的這個病房裡有個衛生間。
他原本是不想麻煩白麗娜的,畢竟人家是個黃花大閨女,再加上她之前喊自己是流氓,他不想讓這個女人再誤會自己。
可是上完廁所,他起身的時候,腰帶直接從帶子裡滑下去掉在了地上。
把腰帶撿起來放在嘴巴裡咬著,一手提著褲子,想用受傷的那隻胳膊把腰帶穿起來,可是胳膊受了傷,平常簡單的事情現在做起來難如登天。
在衛生間裡折騰了半天,都沒能把腰帶係起來。
實在沒辦法,他隻能用左手提著褲子再拿著腰帶在門口探出身子。
白麗娜看到他這個樣子,趕緊走了過去。
伸手把他嘴裡的腰帶拿了下來,還沒等她開口說話,他便一臉尷尬地道“……能不能……幫幫忙?”
白麗娜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她哪裡做過這種事呀。
她先退出兩步看了看病房,好在這個時候病人都在床上躺著,家屬這時候都不在,她進去幫他個忙應該沒什麼問題。
畢竟這個男人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的傷。
白麗娜給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設,這才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不好讓彆人看見,兩人走進去關上了門。
白麗娜拿著皮帶,微微彎下腰從第一個褲鼻開始慢慢往後串。
劉水濤站在原地,垂眸俯視著眼前的女人。
他以前就是個粗人,從來沒有跟一個女人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更彆說還是個這麼漂亮的女人了。
看著她把腰帶給自己串好,兩隻手在那裡弄卡扣,怎麼也弄不上,急的小臉都紅了。
按說這個時候,他應該告訴這個女人該怎麼做。
可是視線落在那張臉上時,他的耳邊回蕩起蕭文波說的話。
昨天晚上……他不僅抱著這個女人睡了一晚,而且還親了她一口。
那時候他醉的一塌糊塗,根本不知道親她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可是看著那張小臉上光潔的皮膚,親上去的感覺……一定很好吧?
他咽了下口水,又感覺自己這樣想確實像個流氓,趕緊告訴她該怎麼扣上卡扣。
在他的指導下,白麗娜總算是把腰帶給他係好了。
站起身來,她第一時間趕緊打開了門,可一走出去就看到兩個病人家屬走了進來。
其實照顧病人這種事,大家都清楚。
可是人家不尷尬,白麗娜自己卻尷尬起來了。
畢竟她還沒結過婚,這種事情生平第一次,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劉水濤很快走到床邊躺下,看著白麗娜在床邊坐下來,扭頭看向彆處,根本不看他一眼。
“麗娜……嗯……我們這次可以扯平了吧?”
白麗娜回頭看著他,不明白他的話“什麼扯平了?”
劉水濤看了旁邊一眼,壓低聲音道“你不是說……我之前占你的便宜嗎?這次我們……能不能扯平了?”
他雖然跟這個女人不對脾氣,但他也不願意被人當成流氓看待。
白麗娜倒也沒猶豫“行,原諒你了。”
說實話,要不是今天他拚了命的護著自己,她肯定還會把他當成流氓看的。
不過看在他這次救了自己一次的份上,原諒他了。
聽她這麼說,劉水濤頓時鬆了一口氣。
“在這裡沒辦法睡覺,你去對麵的招待所住吧。”
在這裡照顧他這個傷員,隻能坐在椅子上睡覺。
自己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讓人家一個大姑娘陪著自己,他實在過意不去。
白麗娜故意揶揄他“我可不去,我要是住一晚上花的錢,你還不得心疼死?”
“這錢花了我不心疼。你要是不去的話,咱倆就換過來。你上床睡覺,我在椅子上坐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