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記住,不要在意一時得失。”
“更要記住,與人合作,人是最為重要的。”
華服老者抓住此次機會,狠狠地教育了一番兒子。
隨後,老人話鋒一轉,又道“想必你也聽說了你堂弟的事了吧?”
李鍇之筆直的跪著,點了點頭,回答道“聽說了,不過我認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堂弟他不會愚蠢到衝撞魏王府的。”
老者微微點了點頭“為父打聽過了,你堂弟他們事先並不知那是魏王府的車馬,可事情已經發生,無論如何狡辯,他們一行人終究是攔截了魏王府的車馬,毆打了王府的總管、護衛。”
“爹給你說這件事,並不是看主家的笑話,而是要告訴你,你那堂弟為人乖張,跋扈,傲慢,此等人就算有些才氣,早晚會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下場極為悲慘。”
李鍇之猛然想起了父親一直的忠告。
那就是讓他離那位“四秀”之一的堂弟遠點。
當時,自己聽了還不以為意。
李氏主家,雖和他們支脈有些矛盾,但終究還沒出五服。
那位堂弟李凡,前幾天還委托他,說讓給他們“汴州四秀”出一本專門的文集。
當時自己酒後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如今想想,一陣後怕,好在還沒簽訂契約。
自己這位堂弟,果然被父親言中,招惹到了大禍。
“父親,兒子知道錯了,無論何種決策,定會好好思量,絕對不會再感情用事。”
李鍇之反省了一番後,幡然醒悟道。
“起來吧。這兩年你曆練的很不錯了,至少比咱們李氏主家那幾個公子哥強,沒丟咱們旁係支脈的人。”
華服老者說到這,欣慰道。
他這個兒子做事有時雖還不成熟,不穩妥,但總體上來看,還是相當不錯。
自己身體還算好,再扶持幾年,相信就能徹底放手了。
“起來吧,你帶上兩千兩銀子,去主家一趟。就像你說的那般,我們雖有矛盾,可終究是未出五服的血親。”
“你那堂弟惹上如此大禍,想必需要多方打點,才能保住小命。”
老者囑托了一番,便歎了口氣,離開了大廳。
李鍇之目送父親出了大廳,這才站起身,吩咐身邊的管事道“準備馬車。另外,讓成叔親自籌備趙公子文集的事務。”
“是,少東家。”
蘇府。
查完總賬簿的蘇詩詩,伸了伸纖細的腰肢,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總算完成了,好在這些賬務沒有什麼差池。”
一旁嫵媚妖嬈的紅衣侍女,端來了一杯上好的茶“小姐,這些具體的瑣事,交給賬房們就是了,不用您事必躬親,這樣太累了吧。”
白衣絕美少女搖了搖頭“這不一樣,各地賬房們知道我會過目,就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糊弄。”
她說完,又站起身來到一幅字畫前,輕聲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小姐,小姐,院試的文章抄錄下來了。”
伴隨著歡快的聲音,嬌憨童顏侍女,捧著幾篇文章,走了進來。
她實在不明白,大小姐一個女孩子家,又不能科考,為何要看那些八股文呢?
白衣宮裝少女巧笑嫣兮接過那幾篇文章,而後坐下仔細欣賞起來。
她雖不太懂八股文,但文章的立意優劣,還是能看得懂的。
等她看完之後,眼神明亮,嘴角含笑,呢喃道“趙公子院案首穩了。”
魏王府。
魏王朱麒同樣欣賞著趙麟的文章。
片刻之後,微胖白淨太監小心翼翼問道“殿下,趙公子的文章?”
“嗯,還不錯。不愧是與本王同年同日同時出生的文曲星。”
魏王朱麒由衷的讚歎道。
微胖太監忙堆笑道“趙公子得虧沾了殿下您的才氣,文采才能一日千裡,不斷高漲。”
“哎,此言差矣。”魏王朱麒收起那篇文章,正色道“也不全是本王功勞,也有一部分是他勤而好學嘛。”
而後,這位少年王爺,似乎想起了什麼。
“對了,吳大伴,審理的怎麼樣了?那些紈絝可還有同夥嗎?”
微胖太監聽到主子的詢問,忙道“回殿下的話,奴婢的氣是出了。但他們冒犯您的威嚴,這是不能輕易寬恕的。”
此事當然不能這麼輕易結束。
雖然那李家、祁家已經托人給他送來了很多的“醫藥費”,但還不夠。
主子的麵子還沒找回呢,絕對不能輕易罷休。
否則,自家主子的臉麵,豈不是誰想冒犯都能冒犯?
“殿下,奴婢審問之後發現,這些紈絝竟還想對付趙公子下手。”
“在院試的時候,就故意設計,接連刁難。”
這位微胖太監,把那祁雍、李凡、張韜等人的惡行,添油加醋講了一通。
魏王朱麒一聽,頓時大怒,這幫紈絝竟還有如此多的惡行,那就更不能放過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