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報答我就開動你的小腦筋想辦法賺銀子,身體是賺銀子的本錢,你這樣就本末倒置了。”
楚淵的聲音溫柔了很多“蘇璃,你可彆忘了,你還欠著我一兩銀子,在把我的銀子還清之前,你可彆把自己作死了!”
“在把公子銀子還清之前,我一定會努力活下去的。”蘇璃回答得很認真。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楚淵還在小心翼翼的上藥,隻有大黑狗搖著尾巴,一臉歡快的注視著兩人。
總感覺狗臉上有姨母笑,不知是不是錯覺。
畢竟狗子隻是狗子,狗子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幫蘇璃處理完手上的傷勢,楚淵伸手將蘇璃摔傷的腿拉過來放在自己膝蓋上。
“公子……”蘇璃驚呼出聲,耳根子泛起了紅霜。
“彆叫公子,聽著不自在,又不是沒告訴你我名字。”楚淵頭都沒抬,聲音很冷。
冷得就像是莫得感情,也莫得錢的殺手一樣!
他現在不敢去看蘇璃的眼睛,害怕對上那雙滿是自卑怯懦,小心翼翼卻純淨清澈眸子。
自己是個人渣畜生,最害怕遇上那清澈如水的純淨眸子。
“楚……楚大夫。”蘇璃充滿試探的甜美嗓音傳來。
身為女子,不是親友,不是夫君,直呼其名在大夏皇朝是大不敬。
楚淵沒有給予蘇璃回應,不知道是不是不滿意這個稱呼,他的注意力全在蘇璃的腿上。
蘇璃的褲腿很寬,楚淵輕而易舉就將其挽至了膝蓋處。
蘇璃的臉已經紅得發燙了,她想要阻止,可怯懦自卑的性格使得她無法開口,隻得移開視線不敢去看楚淵。
楚淵此刻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也沒有這方麵的覺悟,畢竟昨天他幫蘇璃治病的時候也都看過了。
看著傷口崩開,已經血淋淋的膝蓋,楚淵總感覺有人在拿著針一遍又一遍的紮自己的心。
很疼,很壓抑。
他小心翼翼的揭開包裹傷口的繃帶,血液浸透使得繃帶和肉黏在一起。
刺痛使得蘇璃冷汗淋漓,她隻是發出一聲痛呼便沒敢再開口。
以前被打要是發出痛呼,隻會換來更狠的毒打,所以雖然真的很痛,但她也能忍住。
她不想讓人厭惡,尤其是楚淵……這個唯一給予過她溫暖的人。
楚淵仿佛有讀心術一般,溫和的聲音傳來“疼就叫出來,不用忍著。”
蘇璃不敢置信的看著楚淵,仿佛疼了能哭喊是天大的恩賜一般。
“嗯……”
雖然點頭答應了,但蘇璃還是一聲沒哼,硬挺了過去。
“我真不是個東西,我真該死啊!”楚淵心底再次怒罵自己一句。
前世他有次不小心把小指甲蓋踢飛了,醫生當時是把他腳指甲拔了,然後裹上紗布等著新指甲長出來。
每次換紗布的時候都不亞於一場劫難,饒是已經過去良久,他依然清楚的記得肉跟紗布黏在一起時,換紗布時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饒是他一個漢子都不能忍住一聲不哼,蘇璃一個瘦瘦弱弱的丫頭忍住了。
楚淵對蘇璃有些敬佩。
是啊,她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其實她很堅強。
不然也不可能扛著那比她人還高,還要重上幾倍的柴火,從山上跌跌撞撞的回家。
真的很讓人心疼,連自己這個人渣都心疼得不行啊!
楚淵隻能儘可能的讓自己的動作輕柔。
將血淋淋的紗布取下來,楚淵又為蘇璃撒上新的藥粉。
沒有繃帶,楚淵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衣袖撕裂。
“刺啦~”
“楚大夫!”蘇璃震驚的看著楚淵。
楚淵依然一言不發,用扯下來的布條幫蘇璃包紮好了傷口。
“蘇璃,我最後提醒你一句,在你傷沒好利索之前不要再乾重活了,要是病情繼續惡化,你這條腿可能就要鋸了。
到時候我親自幫你鋸,不打麻藥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