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王老黑笑了,但不是淫笑,而是獰笑。
他眸子中滿是威脅的看著李媽媽“老子缺女人麼?老子缺的是銀子。老子今天就問你一句話,這例錢,你是交還是不交?”
見王老黑不吃這套,李媽媽神情有些不自然,旋即用手絹擦著眼角“兵爺,最近真的沒有啥生意,你也看到了,最近來我天香樓的都不是一些有錢的主,舍不得給姑娘們花錢啊。”
“那就是不交了。”王老黑笑了,冰冷的眸子鎖定了李媽媽。
李媽媽還在裝模作樣的哭泣,裝作看不到。
她是真的舍不得把這筆錢拿出來,王老黑每次收例錢,都要收走自己大半的收益。
這些錢可都是姑娘們陪客給她賺來的,憑啥他王老黑一句例錢就要收走大半?
以前這金水縣王老黑他們一家獨大,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這金水縣還有個宋縣丞,雖是縣丞,但人家可是新科進士啊。
新科進士,那是能在朝廷當差的人!
她也早就派人暗中和鬆學誌勾搭上了。
宋學誌的胃口可比王老黑小多了,隻要隨便給他點銀子,送兩個漂亮姑娘過去就能打發了!
見李媽媽這神態,王老黑也猜到了一些,他笑了,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臉上沒有表現出多少怒容,反而非常的平靜。
他就這麼看著李媽媽,緩緩開口“李媽媽,這金水縣可以隻有你們天香樓一家青樓,也可以沒有青樓。
更可以由其他的青樓替代。
既然你不交例錢,那就這樣吧,老子走了,以後彆來求老子。”
語畢,王老黑起身。
然而,在他起身的瞬間,李媽媽就慫了。
她這次是真的落淚了,一下子抓住王老黑的褲腿“兵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要知道,以前金水縣可不是隻有她天香樓一家青樓,是王老黑帶著人讓其他青樓乾不下去了,所以她們天香樓才一家獨大。
王老黑真的能讓她的青樓乾不下去,從而扶植另一家青樓。
當初她和王老黑的約定就是按時給他例錢,隻是給的銀子多了,她心疼了,這才想要反水。
王老黑低頭蔑視的看著李媽媽,蹲下身,右手掐著李媽媽的下巴,掐得很用力,使得李媽媽美豔的臉都有些發白。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老子不管你怎麼跟宋學誌套近乎,總之老子的例錢,你一分都不能少。
是不是時間過去太久了,你忘記了老子的手段了?”
“不敢忘,不敢忘!”李媽媽眼中滿是哀求。
王老黑猛地甩開李媽媽,冷喝一聲“拿銀子去。”
李媽媽點頭應承,帶著人飛速退下,雅間中由隻有楚淵和他了。
王老黑朝著楚淵歉意的笑了笑,又倒了一杯酒灌下。
他其實很生氣!
酒勁上頭,王老黑笑著看向楚淵緩緩開口“楚大哥,或許你覺得我王老黑就是個為禍鄉裡欺壓百姓的惡吏。
不對,我就是這樣的人,哈哈哈~”
楚淵神色如常,看不清喜怒,也端起酒杯意思了一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王老黑愣了一下,似乎有被楚淵的話觸動。
“是啊,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得養著我手底下的五百個兄弟,我手底下的兵不能散了,一旦散了這金水縣就沒救了。”
“嗯?此話何意?”楚淵不解的看著王老黑。
“楚大哥,你應該知道,我們金水縣就挨著邊關,我手底下的五百兄弟其實就是為邊關備著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