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信與不信,你父親的死,於我無關,我也根本沒有要殺害你父親的理由。”張春最先放下劍,冷聲說道。
“是何理由,那便隻有你自己知曉了。”劉鬆依舊滿眼怨毒“張春,當初家父率先頭部隊出關的時候,就是你把我們的情報出賣給楚淵的,這才讓家父受到重創。
若不是你出賣了我們,楚淵又怎能專門針對家父下套?”
此話一出,將領們再次不敢置信的看向張春,眼中滿是質疑。
先前的那些流言也都聽說過……
可是張春沒有理由這麼做啊。
但事實就是,劉雄死了,被天雷地火所傷,撤回去大同縣療傷的途中,被人截殺。
而殺他之人,不是金水縣那個女將軍。
劉鬆固然也不會無的放矢!
“你與那楚淵稱兄道弟,手裡還握著大夏大皇子的書信,張春,你究竟是誰的人?在為誰謀事?”劉鬆一連串的質問脫口而出。
張春臉色不是很好,更多的是憤怒,被人汙蔑質疑的憤怒。
“我張春是我陳國朝廷的官員,為我陳國的皇帝謀事!”
“那封大夏大皇子的書信,你又作何解釋,你這不是通敵叛國麼?”劉鬆怒喝。
“那封書信,是當初楚淵帶來買糧的,上麵是一個承諾,一個大夏大皇子的承諾,一年之後,他們會讓整個南邑郡成為一座空城,屆時本官隻需要帶兵過去,不費一兵一卒就可拿下南邑郡!
你們也彆想著用賣糧的事來詬病本官,本官賣的是泡了水快要黴爛的糧食,也告知過郡守大人了,得到了郡守大人的準予!”
張春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一臉問心無愧的表情,更是讓諸多的將領麵露猶豫之色。
就在此時,劉鬆再次狂笑起來“哈哈哈,張春,你這番說辭,你自己信麼?”
是啊,口說無憑,一切都隻是張春自己的說辭罷了。
“張大人,你將那封書信拿出來讓諸位過目,一切不都水落石出了麼?”一個將領提議。
聞言,張春突然皺眉,旋即無奈開口“書信已經被楚淵拿走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打算遵守約定,所以本官才上書給郡守大人,發兵金水縣!”
“啪啪啪~”劉鬆拍掌,冷笑“好一個毀屍滅跡,死無對證!或許,這就是家父非死不可的原因吧?隻因家父看到了那封信。”
一切,似乎很合理。
所有人皆是質疑的看向張春,對上那一雙雙質疑的眸子,張春百口莫辯。
急火攻心,張春吐出一口鮮血,旋即也發出滲人的笑聲“哈哈哈,哈哈,楚淵,這也在你的算計之內麼?
楚淵,你要毀了本官,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呐!”
“張春,既然你已無話可說,那便受死吧!”劉鬆提劍,朝著張春走去。
張春這次沒有再拔劍,隻是用淩厲的眸子死死的看著劉鬆“毀了,全都毀了,本官早該想到,是你父子二人。
“諸位,我張春可死,但這兵決不能退,隻要拖死楚淵拿下金水縣,我陳國方可一統天下!”
張春冷冽的目光掃過眾人,事已至此,什麼解釋都已經蒼白無力,楚淵的計謀甚是毒辣,他承認,自己不如楚淵,敗得心服口服。
他楚淵,果真是個玩弄人心的好手。
既然無法解釋明白,他張春可以死,隻要能夠穩定軍心,隻要能夠成功的拖死楚淵。
死,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