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香皂啊。”陳國國君露出淫邪的笑容,香皂他可清楚啊,這可是個房中寶貝啊。
他都不知道用香皂做文章,和宣貴妃玩了多少花樣了。
不行,越想越忍不住了,得抓緊時間處理完,帶美人回房。
想了想,他還是再次打開了奏章,不過依舊沒有耐心看完,就看了和香皂有關的內容。
“不就是糧食麼,我陳國有的是,先皇都殯天這麼多年了,還死守著這些陳規濫矩,這張春也是個俗人。”陳國國君不耐煩的說著,動筆批閱。
酌情酌量!
就這四個字,再無其他。
……
張春這些日子,尤為忐忑,既期待結果,又害怕看到結果。
總是夜不能寐。
這一天,奏書送回來了。
張春難掩激動的接過自己的奏書。
“張大人,怎麼樣?”老太監也急不可耐的詢問。
張春激動的翻閱著,可在看到最後的批複之後,他整個人宛若被抽走靈魂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酌情酌量?
他很清楚這句話的含義,你自己看著辦,自己把握尺度,總之我美人要的香皂,你張春一塊都不能少!
見張春這般姿態,老太監急了“張大人,陛下怎麼說的?”
“下官很快就會把香皂交給公公帶回去交差的,公公可否先出去,下官想要靜一靜。”張春無力的說著。
老太監得知自己能順利帶走香皂後,也懶得搭理張春的情緒變化,點了點頭開心的離去了。
……
張春看清了現實,在這個社會,若非有貴人相助,想要出頭,難如登天。
若楚淵沒有遇到薑栩,薑栩沒有愛惜楚淵的才華,重用他,楚淵又能短時間內走到這一步麼?
若張春也遇到了一個薑栩,結果又會如此順利麼?
時也,命也。
……
老太監走後,良久,張春突然握緊拳頭,一下又一下毫無保留的朝著桌子上砸去。
“咚!”
“咚!”
“咚!”
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用力,砸得茶水潑濺,砸得拳頭發疼,砸得血肉模糊。
“養虎為患,養虎為患呐!”張春不甘的咆哮著“毀了,毀了,全都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著,發狂的笑著,可越是笑,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他一瞬之間蒼老了許多。
這一夜,張春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他去了青館,點名要花魁陪他。
這一夜,他肆意放縱,雙眸中滿是血絲,一遍又一遍的質問著身下的女人“羨魚,你為何不與本官走,為何?羨魚,羨魚,本官快要瘋了,快要被逼瘋了。
本官就不該抱有最後一絲幻想的,本官不該的!
本官的身份地位,配不上本官的抱負,本官不求名垂青史了,本官隻要花前月下,羨魚,羨魚!”
“大人,奴家不是羨魚,奴家是醉柳啊,大人,你醉了。”
“是啊,醉了,既然醉了,那便永遠都不要醒吧。”
這一夜,色而不淫的張春死了,從今往後,他要沉醉在女人的溫柔鄉中,整日酒色作伴麻痹自己。
“既然大人對羨魚如此念念不忘,當初又何故放她離去?”醉柳在張春停下動作之後問了一句。
可抬頭才發現,張春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張春這才發現,自己早生化發,滿頭青絲皆已花白。
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很多很多。
可此時的他,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他的腰彎了,不似曾經那般筆挺。
從青館回來後,他渾渾噩噩的回到縣衙,帶上一批糧食,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