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淩聖地,主峰上。
薑雲逸後悔了。
特彆是陸凝霜說出‘就是不知道夫君何時貪我’這句話後。
自己試著如五百年那般,直接反撩說‘從遇到你開始’就後悔了。
曾經,陸凝霜不懂其中含義,所以根本就無動於衷。
但是現在
薑雲逸再次嘗試時,才恍然想起現今的陸凝霜不同往日!
對此,他也是付出了些許代價。
啪嗒啪嗒——
雨打傘頂似敲門,卻未曾抬起半分。
薑雲逸瞧見愈發湊近的陸凝霜,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也無法拒絕。
因為她一隻素手緊握傘柄,把傘壓得很低,低到無法窺探兩人的一角容顏,另一隻手則貼在薑雲逸後腰上,給予私人空間的同時,亦是深情難自禁。
忽有北風蕭瑟,秋雨料峭寒來。
細雨欲若梨花,卻被陸凝霜挺直如月韻、卻偏又腰細的身板給遮風擋雨。
兩人坐姿偏斜向一旁,麵對麵。
秋湖清爽,其中他們相望的間隙,能見到有幾株垂落的晶瑩柳枝。
因風吹、又因雨捶而輕輕搖晃。
香風撲麵而來。
隨著彼此湊近,便也見不到因風雨飄搖的垂柳,僅有兩唇嚴絲合縫。
“”
不久後,緩緩分開。
香津潤喉,坐在石墩上,因法則的灌入,使得薑雲逸胸膛隨著喘息而微微起伏,下意識的看向傘外天空,見到沒劫雲彙聚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陸凝霜貼在自己後腰的素手,期間一直在用力摁壓,導致薑雲逸隻能往她身上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在勾引。
實際上,反倒是陸凝霜一直在激進著,憑借高他半個頭的優勢,就瘋狂地俯首索取,似恨不得將整張嘴拆吃入腹!
見他難以平複,陸凝霜貼心的把傘微抬,讓些許細微的風雨向他吹去,散儘身上的燥熱,以及緩解法則
同時摟住後腰的手,轉而落到薑雲逸的下巴上,擦去拉絲而留下的水漬。
‘又是在外麵’最後他又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四周。
煙雨朦朧,湖麵蕩漾諸多漣漪,才恍然想起這裡是聖殿來著。
一般人哪兒能來?
薑雲逸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深吸一口氣,平複下躁動內心
“原來,夫君貪我這麼久。”陸凝霜溫唇微微一抿,兩片唇瓣顯得沾黏。
直至得到自己想要的,她才回應薑雲逸那一句話。
“我想貪就貪!”薑雲逸不想解釋,便又假裝不耐煩的回答。
反正一見鐘情,解釋了她又不會懂的,陸凝霜更屬於是日久生情。
“好,夫君想貪就貪。”陸凝霜平淡回應,一貫冷漠的眸裡湧著淺淺情絲,仿佛有千言萬語在裡頭,可惜一閃而逝,又恢複了往昔的模樣。
這一發現,薑雲逸當即下拽著她的袖子,讓陸凝霜冷豔的臉龐更湊近自己,目光閃爍不定,主動去接觸她的視線。
陸凝霜問“夫君在找什麼?”
“嗬。”薑雲逸搖了搖頭,收回眼神“還是一如既往地淡漠。”
話雖如此,可他也沒有怪陸凝霜,至少薑雲逸知道她是魔神,是足以冷漠麵對世俗的神靈,哪怕重塑肉身作為凡人,亦是不習慣流露出情緒,但至少比聖人好多了,聖人連世人的七情六欲都不知何物,甚至想要奪舍他,參悟當今人道。
“夫君知道的,你便是我的情感。”陸凝霜眼裡沒多少情緒蘊含,即便有,也是輕飄飄的被風一吹就散。
可饒是如此,那雙眸子還是映著薑雲逸的影子。
因為她願意眼裡有他
三小隻在凡俗練心,秦長老等人境界得到些許提升,也是繼續閉關穩固。
因此,薑雲逸和陸凝霜的生活很是清淨,為不打擾聖地內的良好風氣,慵懶的薑雲逸甚至不願出現在弟子們視野裡,反倒隨陸凝霜來到聖殿後院,聽雨賞景。
下午時候,雨停了,兩人走在一條通往前殿的路,邊走邊賞著秋景。
她青絲繞耳,木簪束發,一條長長馬尾宛如瀑布般披在背上。
隨著走動而左右甩動。
薑雲逸的衣袍被秋風吹皺,陸凝霜收起傘,替他抹去衣襟上的雨漬“這秋季的雨,夫君也該悟透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
三秋節氣既養生,薑雲逸輔修節氣,這一場秋意自是不容錯過。
而他當即走在前麵,雙手背負身後,驕傲抬起下巴。
無疑表示輕而易舉。
但當準備走過一座小院時,薑雲逸卻頓足門口,往裡麵觀望。
因為此地不是彆處,正是當初的婚房,站在門口亦能見到裡麵陳設一應俱全,甚至還保留著當初的味道,哪怕數年不住人,少了人氣,仍舊透著溫馨。
“夫君可是想回來住?”跟在身後的陸凝霜突兀問道。
“沒有。”薑雲逸立馬否認,就那種氛圍,很難保證她不會繼續施展手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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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為何駐足此處。”
薑雲逸看了看門檻,問“話說冥婚時我應該是躺在棺裡,怎麼過門?”
“我示範給夫君看。”
陸凝霜緩緩上前,欲要橫抱,薑雲逸立刻伸手讓她止步。
“不必,我知道了。”
見到陸凝霜這麼一個架勢,薑雲逸一猜就知道自己是被她抱著過門。
“我覺得夫君還是試一試較好。”
“為何?”
“我想抱。”
“”
“這單純就是你的欲望嘛!”
薑雲逸又好氣又好笑,還以為她會說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沒想到始終如初,從未改變。
就在薑雲逸還想說些什麼時,忽聽到前殿有些動靜,他立馬把食指放在唇前,對陸凝霜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差點忘了姬紅葉還在聖殿內批改奏折。
一般人來不了主峰,可姬紅葉作為自家娘子的親傳弟子,又豈能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