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子藏了幾顆安眠藥放在了身上,他有辦法搞到這些,隻需要在村裡的診所說幾句好話就可以了,原本這個藥是處方藥,是需要把關的,但是村裡管的不嚴格。
癩子也不敢多給弟弟帶,他怕弟弟想不開多吃了會出事,本身弟弟給自己要這個東西他就起疑,但是也沒多問。
癩子又來看弟弟了,因為每次張軍都要求帶點安眠藥,監獄裡有診所,有醫院,但是這個藥是搞不到的,監獄裡的醫生才不會給你開這個藥。
張軍看著比之前更瘦了,雙眼呆滯也沒什麼光,整個人鬱鬱寡歡的樣子,皮膚也有點發白,他一直在聽哥哥講話,自己則全程不說話。
看到弟弟日漸消瘦,身體也欠佳,癩子心裡就覺得不痛快,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父親死後那兩家人來找事造成的,可是這是筆老賬了,已經不能提了。
“你在裡麵好好改造,哥有錢了保你出來啊,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啊。”癩子信誓旦旦的說服著弟弟,他希望弟弟振作起來。
“哥,我想咱媽了,什麼時候讓媽來一趟吧。”
“好的下一次我帶咱媽過來,她一直想來的,你放心吧軍。”
看完弟弟癩子的心情有些低落,路上他一根一根的抽著煙,再多的煙也解決不了眼前的煩惱,他騎著電瓶車又來到二號院這個彆墅區,他一直覬覦著屋內的錢,可是想要得到似乎很難。
“自己恐怕連門都進不去,即使進去了也會很快被抓。”癩子不想冒一點風險,如果他被抓了,那這一切都完蛋了,自己就是籠子裡的小鳥,眼睛的優勢就沒有了意義了。
這裡麵有巡邏的保安,有門口站崗的,有中控室看監控的,還有門禁,不過門禁是個擺設,人一來就可以跟著彆人進出。
高檔小區就是不一樣,看來癩子想偷錢有點難。
目前是癩子想錢想瘋了,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這兩天也有個煩心事,那就是李小兵的房子在慢慢的施工,自己家的豬圈成了他們的家,想起這個事情癩子就來氣,他生氣的不是豬圈,他也不在乎這個地方,他氣的是對方的行為,尤其是對方欺負了自己的母親。
這個愁癩子是必報的,隻是時機不到。
目前他不想跟對麵硬乾,硬乾他會吃虧的,畢竟已經占了,錢也給了。“這個事先放放再說吧。”
過了清明節,往後的天都是好天氣,春風日暖,不冷不熱的很是舒服,張嬸家兒子本來計劃這個月底結婚的,但是日期提前了,雙方也都商量好了。
計劃就在這兩天舉辦婚禮,癩子也是當仁不讓的來幫忙,他要連著幫三天忙,從幫忙這件事就體現了關係遠近了,就算是親戚也不可能全程在這裡忙前忙後的。
婚禮的頭一天是請乾部,時間是在晚上,需要提前拉桌子、凳子、鍋碗瓢盆什麼的,要擺個一兩桌酒席,請的都是村裡的乾部,支書、村長、會計、婦女主任、治保主任、等等還有一幫村裡的狗腿子。
村裡一直養了一幫狗腿子,說白了就是每個月在村裡領點錢,村裡有什麼事情需要了隨時衝上去,對外是維護本村利益,保障村裡權威,對內說白了就是欺壓百姓,讓老百姓敢怒不敢言。
村裡的狗腿子多少年了一直是那麼幾個人,村長和支書都換了好幾任了,唯有他們不換,他們都是家裡兄弟好幾個,家族人多,在村裡咋咋呼呼的那種人。
還有最厲害的一個狗腿子家裡弟兄九個,在村裡基本上沒有人敢惹,常年吃村裡喝村裡的。看著這幫狗腿子吃吃喝喝的,癩子就來氣,但是他惹不起對方。
癩子家族人少,除了他基本上都是老實人,癩子的大爺在村裡也沒有什麼存在感,什麼事情也幫不上忙,所以癩子想要有錢,有了錢他就不用怕任何人了,自己家也有沒有人敢欺負了。
第一天請完乾部,第二天就開始結婚的流程了,新娘是隔壁村的不算太遠,癩子全程一直在忙著,一會忙著給司機發煙發糖,迎親的時候他在最後麵放鞭炮,二踢腳一直響個不停。
張嬸的兒子畢業後一直在外地上班,癩子和他關係也不算很好,但是他就像給自己親弟弟辦婚事一樣的操著心,很是儘心儘力。
攝影師全程在後麵錄著像,尤其是癩子負責鞭炮這一塊,更是讓攝影師對著他拍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