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後初晴,沈今安帶著新做好的護膚品再趕往鎮上送貨。
這次的新品她增加了保濕滋潤度,更適合冬天用。
縣上的銷路也漸漸打開,她這回一送就是二百件,外帶五十件新做的口脂。
她還不知道該讓人怎麼把口紅的那種旋轉小管子做出來,現在就還是用傳統的瓷罐包裝。
黃九娘熱情的接了貨,把賬給她算好,她拿了銀票就回來了。
等驢車到了屯子後,便看到了劉春香母女倆,她們一人拿著一個木頭飯盒,見沈今安的驢車到來,忙不迭地迎了上去。
“沈小姑娘,你上次已經拒絕過我們一次了,這回總該收了吧!”
劉母拿著那飯盒,直接懟在沈今安的跟前,一臉不高興道。
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沈今安欠她們的。
沈今安隻粗粗看了幾眼她們手上的飯盒,就知道又是粗製濫造的。
她儘量禮貌道“劉家嬸子,這飯盒還有木茬,我不收。”
劉春香在一邊不高興道“上次嫌木屑多,這次給你磨了還嫌棄有木茬,你事兒怎麼那麼多啊?”
劉母也肅著一張臉,順著自家閨女,一臉不高興道“是啊,你事兒怎麼這麼多啊?你該不會是就不想收我家的飯盒,才故意挑刺的吧!”
趕驢車的老鐘本不想摻和女人之間的事兒,此時此刻卻聽不下去了。
“我說你們兩個,事兒多的到底是誰?是不是沒弄清大小王啊?誰是買家誰是賣家看不懂?你想賣東西給彆人,人家也有拒絕買的權利!人家不買,不看看自己的東西好不好!總挑彆人的不是,毛病!要我說,這飯盒還就是因為賣家是你們,我才不買呢!我嫌晦氣!”
說罷,揚起鞭子,趕著驢車走了。
看著揚長而去的驢車,劉家母女那叫一個氣。
劉春香直接摔了木頭飯盒,氣道“大哥就不能做好一點兒嘛!害我們被這個死丫頭嘲諷!”
劉母心疼地撿起飯盒,輕聲訓道“這可是你大哥親自上山砍的木頭做的,他們不識貨,你也不識貨嗎?彆糟踐你大哥的手藝!”
劉春香煩躁道“賣不出去的東西,換不了錢,留它何用?”
劉母心疼大兒子,道“你不知道嘛,那小賤蹄子跟二房關係好,就是故意不收你大哥的東西呢!她們不收,是她們的損失!”
沈今安若是聽到這話,肯定得為自己叫一下冤。
天地良心,她絕對沒有針對誰的意思。
不說沒意思吧,也沒有那個閒心啊!
她現在用的這幾個飯盒雖說都是她從劉二牛那收的,那也是因為劉二牛的手藝確實又好又四致。
相反,劉大牛做的木飯盒實在太糙,裡麵都沒打磨。用那樣的飯盒給她爹裝飯,沈今安都怕她爹吃的滿嘴木屑。
可“普信”的人可不會反思自己的問題,心疼兒子成果的劉家媳婦兒,絕對不會讓自己兒子的成果落空。
她氣衝衝道“走,咱們拿著去趟你姥姥家,他們看到你大哥做的東西,指定高興。”
劉春香的幾個舅舅住在秀水屯,家裡條件要比他們劉家好很多。
每次去劉家,她們娘倆都是打秋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