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安在後院找到牧捷的時候,牧捷正在站馬樁。
冰冷的天氣下,牧捷身上隻著了一件薄衫。
沈今安趕緊跑過去,內心歉疚道“牧捷姐姐,你在這裡做什麼啊?”
牧捷淡定道“讓姑娘走失,是我之過。錯了就要受罰,這是應該的。”
沈今安一聽這話,心裡更難受了。
明明是她任性惹的禍,卻讓牧捷跟著受過。
這聽著就不公平啊!
“牧捷姐姐,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再罰自己了。之前罰的也夠了,就到此為止吧!”
牧捷搖了搖頭。
這點兒懲罰算什麼,她原先在暗衛營受過的罰比現在重十倍。
隻是沈大老爺怕太血腥嚇到自己的妻女,才沒讓罷了。
牧捷也是個固執的,話不多說,隻悶頭堅持做自己。
沈今安見勸不動,索性自己也脫了外袍。
“行,既然你受罰,那作為始作俑者的我也跑不了。”
說著,就要跟著牧捷一起站馬樁。
牧捷哪裡能就那麼看著,這萬一把姑娘凍壞了,她豈不是罪加一等?
“姑娘,你彆鬨。”
牧捷無奈道。
沈今安直接耍賴皮,抱著她的大腿道“我沒有鬨,反正你如果受罰,那我也要受罰的。”
牧捷拗不過她,罰自己的事就先放到一邊了。
其實她之前在山上找了幾圈實在沒發現沈今安的身影後,心裡就有股不好的預感。
下山稟告的時候,她都做好了以死謝罪的準備。
沒想到沈大老爺一心隻找女兒,找回來,也不過是淡淡地責罰了她。
她雖是暗衛,但不是真的沒有心。
尤其是跟著沈今安這麼個軟軟糯糯的小主子,任是堅冰,恐怕也要融化稍許。
牧捷自己也有些奇怪,明明之前穿著薄衫在風雪交加的夜晚訓練,也沒覺得多艱難。
現在被姑娘抱著,她竟然覺得有些冷了,更加貪戀懷中的溫暖。
越是這樣,牧捷的心便越迷茫。
牧捷想到暗衛營首領的話,牧捷的眸子閃了閃。
………
從府城到靠山屯慢慢悠悠的走,大概要走兩天。
若騎馬疾行,不到一天就夠了。
封澈怕書信中途落在彆人手裡橫生枝節,給封大將軍的寫的信上便沒說具體的事情,隻叫他速來。
封大將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一般不會找他,一旦找他,就絕對不是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