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安自己都覺得神奇。
人家是把價格講上去,她遇到的人,都是把錢講下來。以一種強硬沒商量的姿態,替她省錢。
於是,蔣婆婆就拿著三十文的日薪,指揮著一群孫子來幫沈今安看著牛羊。
不僅如此,蔣家兒郎因著沒事兒乾,還自發的上山弄乾草給牛羊,把喂養的活都攬過去了。
有人酸蔣婆婆,“一天三十文,倒是把你這一串孫子都買了。那驢都沒有這樣使的,你倒是舍得。”
蔣婆婆來者不拒,張著沒了大半牙的嘴,把她們都罵走了。
“我看你們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們幾個小孩子一天天都能賺錢了,你們家的男人還在床上趴著吧?少來挑撥離間,打量我不知道你們啥心思嗎?不就是盼著我孫子們做不好,你們好來接手賺錢嘛!”
彆說,那些人裡還真不少人這樣想。
越到冬天,賺錢就越少。
以往大家都不賺錢,倒沒啥感覺。
現在看著彆人賺錢,自己待著,那心裡可不不得勁唄。
不過就算不得勁,也沒人敢到沈家人的麵前說三道四。
劉家母女的前車之鑒在那兒擺著呢!
誰還敢那麼不開眼呢?
大家也都不是瞎的,封家那位公子日常住在沈家,這到底什麼關係,大家還看不清嗎?
現在他們就盼著,那沈家再有賺錢的事兒,能看看他們。
他們也想過好日子!!!
牛羊送來的時候,已經臘月二十了。
沈今安讓人喂了幾天的牛羊,準備假裝去試著擠奶的時候,然後再從空間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奶。
臘月二十三,是北方的小年。
封將軍來信說封二哥回來了,讓封家兄弟都回家去過小年去。
已經在沈家養的珠圓玉潤的封五頗為不情願。
經過這段日子,他已經發現了,他在沈家待著,好像就沒有那麼倒黴。
跟人一起喝水吃飯,也沒有戳牙花子嗆鼻子眼兒的爛事兒了。
日子太過安逸,他都快忘了自己是個倒黴蛋的事兒了。
驟然被父母叫回家,他才幡然醒悟。
封澈知道自己不得不回,也沒多做糾結,反正又不是不能來。
看到封五的顧慮,淡淡道“正好回去一趟看看,你是就此黴運都沒了,還是就在沈家不倒黴。”
封五一想,也是,隨即欣然收拾行李。
而封小六可就懶洋洋的,不樂意動彈了。
“三哥,五哥,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我留下看看這邊兒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封五按著他的腦袋,無語道“把你留下能幫什麼忙?多產生點兒大糞嗎?少囉嗦,沒有我們回家,你還留下享福的道理。”
封小六一邊呲牙咧嘴地掰他的胳膊,一邊拿語言攻擊他。
“哎呀,五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難道在家就不是享福了?你若是這麼說,娘親聽到可要傷心了!”
封五嘴笨,沒他會說,咬牙道“你少來刺我!看看你這臉蛋子就知道了!再不把你擄回家,你就要橫著發展了!”
兄弟倆打打鬨鬨,最後還是在封澈的威壓下,好好收拾了行囊。
沈今安見他們要走,趕緊把準備好的年貨都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