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大女兒委曲求全,寵溺的外孫女們滿眼怨懟。
這場景一看,蘇母還能受得了?
吳家三姐妹是她從小疼到大的,自己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能讓一個西北來的野丫頭欺負了去?
“不行,此事絕對不能善了!”
她怨恨地看了一眼悶頭站著的蘇芸禾夫妻倆,冷聲道“那野丫頭若是不出來跟薇兒她們三姐妹道歉,你們這對當父母,也彆在蘇家待了!”
這話一出,蘇芸禾夫妻倆還沒咋樣,蘇雲書卻是渾身一震。
“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姐姐姐夫才剛回來住一天!”
吳薇委屈地看著蘇雲書,道“舅舅,你不疼我們姐妹了嗎?表妹她那般欺負我們,你看不到嗎?”
最小的吳芷也帶著哭腔控訴道“表妹來了,舅舅就不疼我們了,舅舅偏心!”
蘇雲書一個頭兩個大,張了張嘴,到底不知道該說啥。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背的肉到底沒有手心厚。
彆說他相信安安的為人不會無緣無故打人,便是真是安安先惹事,他恐怕也要保下她。
二姐對他的養育之恩,無人可替。
吳家姐妹這些年已經受了他多少疼寵,他便是偏心了,又怎樣?
不過幾個轉瞬間,內心的天秤已經傾斜的徹徹底底。
見狀,蘇雲嬌和吳家姐妹的眼神都變得狠厲。
“小九把四妹妹喊姐姐,又把我這個姐姐置於何地?”
蘇母“你今日若非要偏袒那個野丫頭,以後便彆再認我這個母親了。”
蘇母這話說的有一百遍了,每每蘇雲書不按著她的心意來,她便要如此。
她忘了,去年蘇雲書離家出走,她已經說過這話了。
威脅次數多了,彆人也不會當回事了。
她不知道,這回若不是蘇雲禾要回來查下毒之事,蘇雲書也不會回來。
兩相僵持之下,屋內卻傳出了一陣乾嘔聲。
“嘔——嘔——”
沈臨楓摟著乾嘔不停的蘇芸禾,焦急道“娘子,娘子,你怎麼了?”
“姐,二姐,你怎麼了?”
蘇雲書也第一時間跑了過去。
蘇芸禾拍了拍心口,壓下翻滾上來的惡心感,才對二人搖了搖頭,“我沒事,可能吃壞了東西。”
話落,卻又是一聲乾嘔。
蘇雲書突然想到什麼,大聲道“快,快傳府醫。”
蘇母不明所以,沈臨楓一臉凝重,蘇雲嬌的表情晦澀難懂。
因著吳家小少爺一直在蓮花園養病,還沒痊愈,府醫白天就被安排到離蓮花園不遠的園子裡,晚上再回到前院。
不過一會兒功夫,就有兩個府醫匆匆趕來。
沒等兩個府醫行禮,蘇雲書就匆匆忙忙道“快,快,給我二姐診一下脈!”
蘇芸禾被扶著坐在椅子上,手腕處放了一塊絲巾手帕,一個府醫診脈完怕不保險,又讓另一個診了一番。
診脈完畢,二人對視一眼,齊齊拱手道“恭喜這位夫人,夫人這是有喜了。”
“什麼?她不是不能生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