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我們也進宮嗎?去向皇祖父解釋。”
蕭明潮皺著眉頭,“為今之計,我們隻有以不變應萬變了。若是皇祖父派人來傳,你就咬死了說自己隻是去探望五皇叔的。反正,就算從那人嘴裡審問出來是成王府派的,我們也可以打死不認。畢竟,屈打成招,汙蔑陷害的情況,又不是沒有。”
蕭明潮的語氣發狠,心裡卻知道,此番折騰,便是皇祖父不懲罰他們,在心裡也要犯膈肌了。
所以,無論怎麼做,這都是一場必輸的局。
“可惡,到底是誰害我!敢拿我當槍使!”
惠康君子忍不住憤怒地拍著桌子。
蕭明潮撩起袍子坐下,又恢複了以往的淡定模樣,一點點的跟她分析。
“或許,人家不是拿你當槍使,分明就是衝著你,衝著我們成王府來的。”
“你是說……四皇叔那邊下的手?”
惠康郡主遲疑道。
蕭明潮搖了搖頭,“不確定,有一部分可能,畢竟,那位也不簡單。你若被皇祖父懷疑,連帶著成王府被厭棄,那對他來說,就是一石二鳥的計劃。既毀了五皇叔治愈的可能,也對我們起到了隔山打牛的作用。從獲利方來看,他的嫌疑最大。”
“但,也不排除敬國公府查到了秋狩傷人的真相,故意聯合秦貴妃,自導自演了一場戲,來陷害我們。”
惠康郡主忍不住道“可是,既然已經說了五皇叔的腿被割斷,那以後,萬一五皇叔的腿好了,那不就證明他們在說謊了嗎?”
蕭明潮忍不住朝長姐投去嫌棄的一眼,他這長姐就是這般,一旦著急起來,腦子就自動少一半。
以往很容易想到的時候,著急的時候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他歎了一口氣,繼續解釋道“秦貴妃不可能真的拿五皇叔的腿玩笑,便是以後他能站起來了,也可以說是遇到了醫術好的神醫。但這種可能,微乎其微。我倒是覺得,她們早就知道五皇叔的腿再無恢複的可能,索性最後一遭,破釜沉舟,怎麼著也要拉我們下水,給我們狠狠一擊。”
“若真是這樣,那豈不是從秦貴妃求著皇祖父發皇榜的時候,他們就開始布局了?若真是這樣,那他們也太可怕了!”
惠康郡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原以為秦貴妃母子三人都是表麵風光,撞了大運得了聖上寵愛的蠢貨,若沒有敬國公府撐著,早就被他們鬥垮了。
如今卻告訴她,人家可能是扮豬吃老虎,這可不讓人毛骨悚然嘛!
姐弟倆在這兒分析來分析去,那邊五公主已經帶著人進了皇宮。
如今都知道五皇子出事,皇上有令特批,若是五皇子府的人來找,可駕著馬車直奔禦書房門外。
皇上日理萬機,不能陪在兒子左右,卻儘可能地給兒子行了最大的便利。
五公主的馬車停到禦書房,才下馬車,她就哭出了聲。
“父皇,父皇,救命啊!”
外麵候著的小太監趕緊去屋裡稟報。
年近花甲的老皇帝,不顯老態龍鐘,一眼望去,第一感覺便是龍精虎猛,精神頭不錯。
隻是眉間那道深深的豎紋昭示著,他是一個多麼操心的人。
此時此刻,他手上拿著奏折,正在皺眉閱覽。
小太監趴在王福的耳邊,說了五公主求見。
王福聽著眼皮一跳,趕緊稟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