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般問,白清明的臉上露出失望又難過的神色。
“你怎麼還沒想起來呢?我已經不想看到你了!”
被手術刀割的崩潰的蔣老爺子“……”
“你不想看我可以不來啊!!!”
他又沒求著他來!!
他第一回來,就挖了自己的左眼珠子。
此後每次來,必然要割下自己幾片肉。
而且這死老登好像有什麼毛病,每次割下來的肉,幾乎都是大小相等的長方形。
為了滿足他這喪心病狂的強迫症,他身上東缺一塊,西缺一塊,渾身上下哪兒都疼。
偏他手上還有上好的金瘡藥,等他疼夠了,就撒上一些,血立刻就止住了。
他倒是希望他立刻流死算了!
白清明一臉不高興。
“你若猜不到我的身份,我就日日來看你,直到把你淩遲完畢。”
蔣老爺子狠狠打了個哆嗦,“你,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自己是沒有活路了。
既如此,還不如求個痛快。
白清明緩慢地搖了搖頭,“你想求死?哪有那麼容易!給我猜!”
蔣老爺子“……”
“我,我真的猜不——啊——”
白清明手起刀落,一片完完整整,方方正正的長方形肉片,從蔣老爺子的身上割了下來。
“我猜!我猜!”
他知眼前這人必是藥王穀之人,可卻猜不到他具體是誰。
當年在穀中,他隻顧得震驚穀中的底蘊和財富了,對於人際關係,真沒怎麼上心記。
反正當時在他心中,藥王穀的一切,都算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而那些人,也都不過是死人罷了。
“我猜,你是廖敬春的子嗣對不對?!”
除了廖敬春,他想不到到底誰還能這麼恨他了。
白清明強撐著的淡定終於崩開,看啊,加害者怎麼會記得被害者的身份樣貌呢?
他隻對自己的惡果沾沾自喜,才不會對刀下亡魂懺悔。
指望他們反思自己,那是沒時候了。
人啊,隻有自己舉起屠刀指向施暴者,施暴者才會反思!
他惡狠狠地在他身上劃了一刀,“小師叔殞命時還未成親,哪來的妻?哪來的子?”
“啊——他已經死了,死了這麼多年,你現在也報仇了,你劃我再多刀也沒有用!你給我個痛快吧!”
蔣老爺子疼的涕泗橫流,活像一隻喪家犬,哪裡還有曾經蔣家家主的威嚴風光?
“不夠!”
他受的痛苦還不夠!
他藥王穀一千三百二十七條人命,現在,才哪兒到哪兒?
………
白清明雖然日日來牢裡“上班”,但給皇上解毒的事兒也沒耽誤。
用沈今安準備的藥材配了幾瓶子藥丸,又配了幾副解毒湯藥給了封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