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侯夫人被她擠兌的夠嗆,可心中惱怒,麵上卻不敢多說什麼。
她還不太了解情況,隻在小廝的嘴裡聽說,是自家兒子故意把他打發走的。
自家兒子什麼德行,她也不是不清楚。
想必根本不用人怎麼算計,略是個平頭整臉稍微使點兒手段,他恐怕就上鉤了。
“夫人莫怪,我這就教訓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兒子。”
袁夫人乾笑一聲,賠著不是,趕緊進屋去了。
一進屋,她就換了張臉,一臉惱怒地看著此時此刻還縮在兒子懷裡的狐媚子。
“梁大小姐,我倒是小瞧了你!萬萬沒想到,你還有當狐媚子的潛質!”
想到那桀驁不馴的姑娘,竟然放下身段勾引她兒子,靖康侯夫人都忍不住要給她豎個大拇指了。
卻沒想到話落,兒子的懷裡竟然露出一張我見猶憐的陌生麵孔。
靖康侯夫人的心一下子就慌了,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顫抖。
“你,你是誰家姑娘?”
她兒子可彆是色膽包天,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吧!
好在下一秒,這姑娘給她吃了顆定心丸。
“我是阿晴的表姐,表妹她出不來梁府,也不放心我一個人拿著庚帖找侯府,便想著跟夫人在國公府碰麵,兩家把庚帖一換,便算萬事大吉了。可誰想到,我……我……嗚嗚嗚……”
說到這裡,她似乎是再也說不下去,捂著臉又嗚嗚哭起來。
一旁的袁文康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娘,你就彆再問了,一切都是兒子的錯。等回去後,你就替我張羅一下吧!過兩日,就把柔兒迎進府。”
靖康侯夫人不樂意了,“什麼就都是你的錯啊?你個傻小子,彆不是被人算計了還給人數錢呢!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我還沒打聽清楚,你這邊就要把人迎進府了。”
兒子看不出來,彆以為她看不出來。
那姑娘打扮的一副妖妖佻佻的樣子,渾身散發著一股騷味兒,跟丈夫後院養著的妾室沒什麼兩樣。
她話說的漂亮,可她更看的明白。
這分明就是拿著退親當幌子,來宴會上釣她兒子來了!
靖康侯夫人還想給這敢算計她兒子的小蹄子一個下馬威,卻見那小蹄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聽到她那般說,竟美目含怒,直接站了起來。
“我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莫名其妙讓你家公子占了身子,卻還要被人汙蔑有心算計。好,既如此,我便以死明誌,以證清白!”
說著,那柔柔弱弱的身子就要往柱子上撞。
“不要!”
“不可!”
兩道截然不同的阻攔聲同時響起。
一道是轉身過來把她抱住的袁文康,一道是剛剛進門的秦大夫人。
“袁夫人,你便是再不願意,也不要在秦家羞辱人。若這姑娘一時想不開,在我秦家喪了命,這被損壞的名聲,由你來承擔嗎?”
靖康侯夫人一時訕訕不已。
躲在袁文康懷裡哭泣的沈錦柔,也適時放下了心。
那人說的果然對,秦大夫人為人正直仗義,便是懷疑她有心算計,也絕對不允許她死在秦家。
這一步棋,她又走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