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同學奇奇怪怪的!”王子月下了一個定語。
“平常不這樣的,估計有點急事。”韓弈民在廠子門口偶遇老同學,還是比較高興的。
“有點心虛的樣子。”王子月對人的情緒比較敏感。
“不管了,我們去公園吧。”
兩人將剛才的事拋之腦後,王子月坐在韓弈民的自行車後座上,往公園方向走。
長安市已經比較暖和了。王子月突發奇想,“我們繞著護城河走一走,能走多久就走多久。”
“怎麼突然想著繞護城河,估計繞不過來,我們隻能走一小段。”
“一小段沒關係。護城河是很有曆史感的,今人古人同賞一灣水,還是很有一種曆史的浪漫感。今天,我邀您共賞,不知道韓同誌願不願意?”
“願意,隻要是王女士的邀請,我百分百同意。”韓弈民十分捧場。
王女士和韓同誌愉快地去繞護城河去了。說實在並不太美好,河邊路並不太好走,不像後世那樣平平整整,兩人轉了一會就離開了。
王子月飯後仍然去找徐香香借宿,第二天一早她就要回陰縣的醫院,現在是競爭的關鍵時期,如果不是何之星的婚禮,他們是不會回來的。
新郎官何之星也沒有請假,明天跟他們一起回。他要跟醫院申請一個單獨的宿舍,每周末的時候,媳婦就會從長安過來陪他。
路上的氣氛有點沉默,賀建國跟何之星坐在一起,賀建國沒有調侃何之星,安安靜靜的。
他後排的戰霞一直想跟他說話,他最後隻能假裝睡覺。他實在不明白,戰霞為何如此執著。
王子月不忍看戰霞如此徒勞,閉上眼睛裝睡,結果很快睡了過去,等車到站的時候才被戰霞推醒。
賀建國的態度徹底傷到了戰霞的自尊,從車站坐公交車回醫院的路上,戰霞沒有說一句話,小團體的氣氛受此影響也比較沉悶。
上班之後,大家都向著一個目標努力,就是能被高教授看中,收為弟子。醫院裡有比他們早畢業幾年的年輕醫生,除此以外,他們還是很有競爭力的。
很多人都願意收年輕一點的醫生,不是因為年輕醫生的醫術好,而是因為年輕的醫生比較好帶一點。
王子月隻能從這個角度安慰自己,或許在這點上他們有點優勢。
不久,醫院的行政部門找王子月談話,大意是想進入篩選範圍,需要跟醫院簽訂更長時間的合同。
談話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她的臉上是理解人的神色,話語卻斬釘截鐵沒有商量的餘地。
王子月想到了自己和韓弈民的三年之約,不過三年之約到了她才隻有十七歲。
“簽多長時間的合同?”王子月心動了,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五年。”這個時間比較合理,但是對王子月來說有點長了。
五年後,她二十一歲,韓弈民二十四歲。
女領導看著她拿不定主意的樣子,讓她回去跟家裡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