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以後,看著乾淨的跟剛造好似的庫房,蕭辰逸心一慌,一拳頭將大門給捶破了!
“查!趕緊查!是誰把太子妃的嫁妝給偷走了!”
之前他無所謂,是因為那幾個庫房的物資對他來說隻是九牛一毛而已,放這裡掩人耳目的。
他還覺得偷走了挺好的,正好可以順藤摸瓜,拔出一大串來。
可偷了他都無所謂,雲汐的嫁妝誰都不能動!
雖然雲汐給他寫了休書,他總覺得那是鬨著玩的,兩夫妻的情趣。
管家說她出門時隻帶了下人走,行李也就帶了些隨身需要的。
他越發覺得,這隻是雲溪跟他開的玩笑而已。
可此刻,看著空蕩蕩的庫房,他的心沒來由的慌了。
總覺得這是不祥的預兆。
雲汐現在隻是生氣溜出去玩幾天而已,若是回來後發現嫁妝沒了……
他不敢想象。
這些嫁妝好多是雲汐的外祖母和她的師兄們給她特意搜羅來的世間少有的珍稀之物,根本不可能彌補。
她,應該會更生氣吧?
又委屈又憤怒,蕭辰逸直接把案子捅到了大理寺。
莫名其妙清空的庫房,突然出現在書房的舒文繡,這兩件事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於是,舒文繡剛剛被她家裡人接出監牢,又被關了回去……
舒文繡哭的眼睛都腫了。
她完全是冤枉的啊!
舒老的學生,大理寺的文正樓,在一邊站著,臉色也很難看。
他接到舒老的信,二話不說直接做了擔保,將舒文繡保了出來。
本以為簡簡單單的一件小事,兩夫妻吵鬨而已,過幾天就好了。自己正好做個順手人情。
沒想到,還有這一茬!
將軍府,管理可不是一般的嚴謹。
居然好幾個庫房都嚴重失竊,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京城查不到線索,城門也沒有線索。
這事沒有內外接應,他把頭割下來。
文正樓第一個要懷疑的對象也是舒文繡,因為她是唯一一個突然出現在將軍府的人物。
既然她有本事能進入書房,那不是也能進入庫房?
如果她來個裡應外合,把庫房的東西全部偷走,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不要婚禮,不要聘禮,目的就是為了盜取將軍府的財富?盜取太子妃的嫁妝?
文正樓看著舒文繡的眼神晦澀不明。
蠢!
真蠢!
長袖一甩,他轉身就走。
不管舒文繡在後麵怎麼哭著喊著說自己冤枉的,讓他救她,他充耳未聞。
和舒老的感情再深厚,也不能讓他博上自己的前程。
事情實在巧合,潛意識裡,他已經將舒文繡認定為此次作案的犯人了。
若舒文繡真的是盜竊犯,那他肯定是避之不及。
怎麼可能做擔保?
那不是給自己挖坑?
舒老本人來也不行。
要知道,舒文繡得罪的可是當朝太子!
皇後當眼珠子看的人!
她的膽子也太大了!
又是書房,又是庫房,以為太子永遠不會回家的?
也不知她怎麼想的,賜婚做太子側妃不挺好的?
胡鬨些什麼?
偷盜的再多,能有太子未來帶給你的富貴多嗎?
文正樓板著臉快速離開。
這件案子他要避嫌,不能參與調查。
從大理寺回來後,蕭辰逸仍然眉頭緊鎖。
沒有線索,一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