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這段時間衣食不愁,又每天和辰王妃一起,心裡安定了不少。
見到範掌櫃的怨氣也少了很多。
“範掌櫃,對不起了。這把琴是我父親留下的念想,我不會再拿它作抵押去典當了。之前多有叨擾,還請諒解。”
呂蒙大大方方的和範掌櫃道歉,反而把他整不會了。
這丫頭怎麼突然像是變了個人?
渾身充滿了底氣。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和局促了。
“那什麼……”他也有些尷尬起來。
“實不相瞞,這把琴,之前我和好友提過這把琴,他以為我已經買下了。現在這事兒比較麻煩……”
“既然是好友,掌櫃的和他把原委說清楚即可。”呂蒙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她的琴,她不賣,和彆人有什麼關係?
“不是,我那朋友他……比較難搞。”麵對著呂蒙的淡定,範掌櫃居然有些緊張。
“他不是個好說話的。若我不能把琴給到他,我怕他會報複。”範掌櫃的臉有些泛紅。
和一個晚輩說自己的難處,也是件很丟臉的事情。對方還是個自己向來瞧不起的女子呢。
“我本來就沒說把琴賣給你。”呂蒙現在腦子很清醒。
“我當時提出的是活當,是掌櫃您死活要讓我死當,但我一直沒同意,是吧?”
“是,可若不是辰王妃來,你那把琴,差點就可以死當給我了。”
呂蒙的臉色沉了下來“您是不是想說,差點就可以白得了?用你的恐嚇手段?”
當初範掌櫃的各種刁難,她還沒忘掉。
隻是最近陪伴可愛單純的兩個小孩子,讓她的怒氣降下來不少。
還以為彆人也和她一樣,把這件事遺忘了呢!
“範掌櫃的,你那朋友會把你殺了還是吃了,都和我沒關係,我隻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呂蒙嗬嗬冷笑道。
“你怎麼說話的?”跟著範掌櫃來的管事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打呂蒙耳光。
女人就是欠揍!
“做什麼?”邊上的衙役趕緊上前,一腳踢翻他。
要死了,呂蒙可是辰王的人。
嘴皮子鬥鬥沒關係,動手把人打傷了麻煩就大了。
他是在場的人,到時候縣令肯定會掐怒於他。
“你……你是哪邊的?”管事的從地上爬起來,對著衙役就是一通吼。
“你知不知道我們掌櫃的是誰?”
“你是想說,你們掌櫃的,是縣令大人的小舅子,對吧?”呂蒙冷笑道。
“是!”管事的雙手叉腰,下巴翹的高高的。
“還不趕緊的,把那把琴給我掌櫃的?彆以為我們掌櫃的脾氣好,惹火了他,照樣要你好看!”
衙役用力的咳嗽了一聲。
冷冷的看了眼範掌櫃你在外麵就是這麼打著縣令的旗號招搖撞騙的?
範掌櫃嚇出了一聲冷汗。
要死了,這個管事的好好的扯這麵大旗做什麼?還當著衙役的麵,蠢不蠢啊!這不是把把柄親自送上門嗎?
以後縣令要治自己,不是有了借口了?
“好了!”他怒聲嗬斥道,“現在是求呂姑娘,你嚇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