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聽見王棋最後一句話,都被氣笑了,“你,我還不了解?
你絕對不會經手來曆不明,去向不明的交易的,你不會把自己置於不明的風險中。
所以彆裝了,你一定知道,就算沒有那麼細節,但是大致情況他們的來曆和去路你是絕對知道的。
而且自從你擴大了這個生意之後,你的布置更加的密不透風,這個生意在你手上被翻了十倍還多,你絕對知道!”
“怎麼?你想和我試試,去救她們?”王棋說著,一臉的躍躍欲試。
“那些人我有機會是會去救的,但是那些女嬰你也……”王奇模模糊糊的回了一句,然後又自顧自提了另外一個問題。
王棋聽見王奇的回答,一臉不悅的打斷王奇的話。
“好了,我知道你在從我口中套信息,你知道的其實沒有那麼多,提出問題也隻是想要迷惑我罷了,雖然我知道,但我還是沒有任何隱瞞的告訴你了。
我太無趣了,長壽實在是無趣,也不知道他們那些人是怎麼想的?就這樣的事,竟然還有人爭著想要。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是如何擺脫那種狀態的嗎?擺脫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
王奇看著王棋沒有說話,沉默幾秒後,忽然淡聲道,“你想知道?當你心中有個放不下的事的時候,就可以了。”
“放不下?這世間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嗎?”
“有,你可以去找。”王奇一臉肯定的說道。
“行。”說著,王棋轉身走了,沒再管留在竹林裡的王奇。
蘇白珩看著走遠的王棋身影又變的佝僂,頭也不抬了,又變成那個憨厚的長輩了。
回想著和王棋的對話,其實透露出來的信息還是挺多的。
首先是他為什麼會懷疑王棋不是王棋。
王棋沒有出去讀過書,沒有見識過外麵的世界,隻是跟一個在這裡待了不長時間後就離開的女人窺探到了一二。
但是這在從小生活在盛楠村裡被潛移默化的王棋真的會留下那麼嚴重的影響嗎?
看看盛楠村現在的男孩的樣子,就知道盛楠村的潛移默化是很嚴重的。
再說他的態度,他對盛楠村沒有歸屬感,他一直說的是這個村莊,而不是我們村,他對於盛楠村的慘狀無動於衷,甚至還推了一把,他說這是一個罪惡之地,說的興趣盎然,他說這個村莊的裡的人當了婊子還立牌坊,裝的很。
當蘇白珩用這個村莊的時候,他也沒有察覺到奇怪,但是與之對應的是他的一生都沒有離開過盛楠村。
他好像一直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看著盛楠村的各種事情,好的,壞的。
即使他找了一個像樣的借口解釋了自己變成這樣的原因,但是哪有人沒有被追著問原因,就自己主動開口解釋的,那樣的經曆絕對是一個傷疤,不會有人上趕著重新揭開自己的給人看傷疤的。
而且王棋活了六十多歲,但是他的表現像是活了成百上千年那樣,對於一切都抱著隨隨便便的態度,不重視。
雖然這個歲數的老人或許會看開生活,以平常心對待生死,但卻絕對不是王棋這樣的態度,王棋是有點想要找死的樣子。
而且還不能是那種他不認可的死亡方式,殺死他的人不對,他也不樂意。
特彆是他主動送線索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