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花入引的話音落下,她與淩琅之間的氣氛,立刻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淩瓏悄悄的對著淩琅懷裡的星月兔招了招手,不想被卷入兩人恩怨的一人一兔,瞬間達成了共識,趕緊溜到了一旁,遠離硝煙戰場,選擇明哲保身。
另一邊,薄司韻見無法插足眼前的對峙,乾脆走到了黎明的身邊,查看起薄司墨的情況。
隻見他臉色煞白泛青,不知是被凍的還是被電的,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真奇怪,薄司墨看起來完全沒有被控製的跡象,那你們聽到的琴聲,又會是什麼呢?”
一旁的白皎皎似乎還關注著黎明口中的“琴聲”,忍不住將自己的疑惑脫口而出,隨後她轉念一想,又有了新的猜測從腦海中冒出“你們說這琴聲,會不會與淩霄城的‘孩童失蹤事件’有關?”
“孩童失蹤?”
對於白皎皎的話,黎明不由得抬起了頭,望了過去。
“沒有線索佐證的事情,先彆輕易下結論。”
薄司韻再次對白皎皎天馬行空的聯想力敗下陣來,其實內心還挺讚同她的這個猜測。
不過對於淩霄城的事情,她並不希望有外人知曉,就算這個外人,是薄司墨目前忠誠的跟班也不行。
見白皎皎對她吐了吐舌頭,薄司韻視若無睹,而是將目光轉到了黎明的身上,企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先不說這個,你剛剛提到,你們是跟著小深哥一起來尋我們,那小深哥人呢?”
“啊……”
黎明有些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其實我們剛到落花鎮,就與二公子分開行動了。”
“塵歸塵,土歸土……”
“哈哈哈……”
“泥偶娃娃,要入土……”
“……土歸土,泥偶娃娃……”
“土歸土,哈哈哈……”
“要入土…要入土……”
“要入土——!”
那是一群小孩子的聲音,他們一邊念著童謠,一邊嬉笑打鬨著,在完全漆黑的環境中,回蕩於薄夜深的耳畔。
但伴隨著最後一聲,撕心裂肺的孩童尖叫聲響起,周圍的一切聲音,都戛然而止了。
眼中的視線漸漸清晰,原本困擾著他的癔象,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薄夜深所在的位置,就是花童廟內,不過比起外麵的燈火通明,整個花童廟卻顯得悄無聲息,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
這花童廟的外觀,雖說布置的非常細致,不論是廟宇的紅牆綠瓦,還是庭院內的祈願樹,都有在好好的打理;
但唯有這花童廟內,破敗、淩亂,視線所及之處,都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而那所謂的花童像,也不過是用泥土捏成個孩童大小的泥像,早就被風化的有些破破爛爛。
就連剛剛的癔象,也是薄夜深與這花童像對視了半晌後才產生的。
這花童像有古怪。
薄夜深如此想著,正打算走上前去,好好研究一下這花童像
那是一個憨態可掬的胖娃娃,頭上紮著兩個小丸子,身上穿著一個小肚兜,鼓鼓的小肚子半遮半露,胖乎乎的小手上和小腳上,都戴著鑲有花朵的小金環,他就這麼坐在一朵泥塑花座上,臉上掛著微笑,注視著眼前的一片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