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著昨晚在書房中與雲蒼的對話,玄星河的目光從今早見到鹿山謠後,就不變的死死盯著她看。
不論是從收徒大典的休息處離開,還是來到收徒大典的主會場,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鹿山謠。
彆提鹿山謠本人,就連同行的慕雙白和雲蒼都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雖然雲蒼心知肚明,但令他沒想到的事,玄星河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會直接不加以掩飾的觀察起鹿山謠來,說真的,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最終還是鹿山謠受不了那道視線,氣呼呼的跺著腳朝著玄星河抱怨起來“慕師兄,你今天一直看著我乾嘛。”
玄星河聞言,乾脆收回了視線,他已經掃描了鹿山謠的身體狀況好多次,根本沒發現任何的異常,乾脆直言不諱的詢問道“小師妹,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哪裡怪怪的。”
“我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鹿山謠毫不留情的出言反駁。
詢問未果,玄星河也不打算繼續管這件破事。
反正掃描都掃描不出任何問題,那鹿山謠就是沒問題,有問題的肯定是那隻黑犀牛或是雲蒼,既然與劇情無關,那還是讓他們自己糾結吧。
“沒有,小爺我隻是想要近距離的觀察一下,窮苦百姓的日常而已。”
於是乎,玄星河就這麼隨意的把話題扯開,想以這句話收尾。
鹿山謠氣得牙癢“抱歉,我窮到你了!”
最後,這個小插曲就以鹿山謠生氣的跳起來,給了玄星河當頭一腦闊收尾。
當然要不是有慕雙白攔著,玄星河可能要當場上演一段同門相殘。
……
收斂起了玩鬨的心思,今天是收徒大典開始的前一天。
按照慣例,所有參加收徒大典的修真者,都會集中到會場,報名的同時,領取代表參加了收徒大典的號碼牌。
至於為什麼天衍宗這一行人會早早地趕來,是因為這次派發號碼牌的任務,輪到了他們。
玄星河可算知道容辭為什麼不願意來了,換成他也不願意來給天道盟當苦力。
畢竟直屬於天道盟的修真者數量稀少,又分散在各個城池填補刑司院,能來到收徒大典的更是少得可憐,所以每次收徒大典上,都會有來自其他門派的修真者充當主辦方,這次偏偏就輪到了天衍宗。
不過也不止有天衍宗,這次還有玉心宮一起。
玉心宮。
位於極光國界的極北之巔,隻收女弟子,而且因為宮中心法多與水元素有關,所以弟子多數以水靈根和變異冰靈根為主。
白家的長老白梅仙子,曾經就是玉心宮弟子。
因為一行人都身穿著天衍宗宗服,所以一路無阻的穿過了人流,來到了會場的看台上。
而此刻這裡已經有三四個女修坐鎮。
她們身著清一色的雪白霓裳,仙氣飄飄、冰清玉潔,每個人臉上都透著一股看透世間的淡然,與玉心宮倒也相配。
隻是不知為何,玄星河有一瞬間出戲到了六月身上,還是好幾個六月。
六月……
“是否是天衍宗的慕雙白,慕道友。”
其中一個看似是領頭的女修上前一步,來到慕雙白的麵前開口詢問,她的聲音清清冷冷,帶著一股由內而外的疏離感。
“是我,”慕雙白點了點頭,隨後反問道“你是、李幼微,李道友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