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薄夜深認真的翻閱著各類書籍古冊,星月兔實在有些無聊,回想起奉挽仙剛剛說的那些話,還是想親自去找她問清楚,乾脆計算起如果偷偷溜走,被薄夜深發現的幾率有多大。
隻不過星月兔那點小心思,根本沒能瞞得過薄夜深的眼睛。
伸手摸了摸不太安分的星月兔,薄夜深輕聲開口道“想去就去吧,彆被其他人識破你的身份便好。”
“誒?”
星月兔歪著腦袋,似乎還想裝無辜,不過在對上薄夜深的視線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那我馬上回來,薄夜深你不要亂跑。”
薄夜深……
是你不要亂跑才對吧。
告彆了薄夜深,奉挽仙皺著眉頭,走在安靜的長廊上,見周圍沒有任何人,突然對著麵前的空氣開口道“你出的這都是什麼餿主意,說不定連小兔子都騙不過去。”
奉挽仙的話音剛落下,一隻翩翩飛舞的紫色蝴蝶,就愕然顯現在了她的麵前。
“誰讓你把他揍廢了,隻能替他傳遞信息了。”
伴隨著那隻紛飛的紫色蝴蝶,一道女聲就這麼傳出“而且信不信又有什麼關係,至少我已經告知了祭壇的位置,剩下的就看你,能不能將他們吸引過去了。”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望著那紫色蝴蝶,準確的說是透過那紫色蝴蝶望著花入歲,奉挽仙的話語間有些猶豫。
她與她的見麵純屬巧合,在奉鈴村,應該說是在奉鈴村外的亂葬崗,奉挽仙是為了處理餘下的瑣事,花入歲是為了還未探究的祭壇。
也因此,她們達成了某種共識。
隔著紫色蝴蝶沉默了許久,久到奉挽仙都以為她已經離開,花入歲這才緩緩開口道“我和你是一樣的。”
“一樣?”
奉挽仙深表懷疑。
“信不信隨你,”花入歲也懶狡辯,“既然你不想讓同奉鈴村一樣的悲劇再次發生,而且它擁有足以封印祭壇的實力,那就想辦法把它、把他們,吸引到極光國去吧。”
隨著花入歲的話音落下,紫色蝴蝶突然炸裂破碎,灑下斑斑點點的零星光點。
抿唇眺望著已經離去的花入歲,奉挽仙正要伸手接住那些光點,另一道聲音卻自她身側響起“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
“星月……?!”
瞬間辨認出了這聲音的主人,奉挽仙猛地轉身回望。
隻見白發紅眸的少年倚於長廊旁的木柱上,一手抱胸一手撐臉,指尖劃過胭紅的眼角淚痣,停留在鮮紅的唇瓣上,平靜的與她對視。
見奉挽仙發現了他,原本還靠著木柱的星月站直了身子,朝她所在方向緩緩走近,語氣中透著不滿“所以你剛剛在藏書閣說的那些話,是不是都是騙我們的。”
“不。”
眯起眼睛緊盯著星月的步伐,奉挽仙深吸了一口氣後坦言道“那些都是事實,就像我是守護一方村落的槐樹神,極北之巔也擁有蜘蛛之神。”
蜘蛛之神,竟然還有敢自稱為神的蜘蛛。
星月聞言停下了腳步,將信將疑的歪了歪頭,模樣煞是可愛的說道“所以呢?你想說這與薄司墨有關?”
“雖說是精怪戲弄人的把戲,但你不會覺得秘境這種東西,就隻是給修真者準備的吧。”
也是,人與獸之間的互相狩獵罷了。
“所以害薄司墨中了蛛毒的怪物,極北之巔應該是也有的嘍。”
星月抿唇舔舐著唇瓣,觀察著奉挽仙的神情變化,見她已經恢複如常,不死心的繼續追問道“那你剛剛說姓李的家夥,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