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白師弟,你……”
墨曇有些不敢置信,就這麼看著身旁的玄星河,甚至連被對方握住了手腕,也沒反應過來的要掙紮。
“墨曇師姐。”
玄星河打斷了墨曇的話,瞥了一眼周圍全部集中過來的視線,嘴角掛笑的開口道“你還記得我們當初在慕家村的對話麼。”
“慕家村?”
低頭回憶著慕家村的過往,但那已經相隔六年之久,她除了慕晚的下落不明外,其它的一切都快淡忘乾淨。
“你曾經問過我,小爺我既然知天命,為何不選擇救他們……”
玄星河停頓了一下,注意到原本還在休息的慕雙白,已經在顏蕭的攙扶下漸漸靠近。
臉上的笑容刹那間淡了幾分,同時眉頭微皺,不過又很快收斂,將未說完的話補充道“反而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你還記得嗎?”
有了玄星河的提醒,墨曇頓時回憶起,那段令兩人都不太愉快的對話,忍不住的垂眸低語道“我記得,‘因果報應、天道輪回’,你當時是這麼回應我的。”
“但是你當初明明反駁了小爺我對吧?”
玄星河從握住墨曇的手腕,改成與墨曇單手十指相扣。
因為墨曇的年齡比玄星河年長幾歲,身高也比玄星河高了快半個頭,所以在互相拉近了距離之後,需要他微微仰起頭,才能與她對視“明明想著違抗天道、逆天改命,現在為何打算順應天命了呢。”
“因為我……”
墨曇不知道玄星河提這個是要做什麼,隻覺得彼此之間的距離似乎有些太近,逾越了師姐與師弟之間的界限,這才想著要掙脫。
但墨曇發現她的手被握得很緊,而且玄星河身上大乘期的威壓,也讓她的掙紮顯得力不從心。
“非白!你在做什麼!”
被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慕雙白無法靠近祭壇,隻能支撐著尚且虛弱的身子,在顏蕭的陪同和鹿山謠後來的攙扶下,勉強立於原地。
“慕師兄,慕師兄他隻是……”
鹿山謠糾結了半天,也不知道到該如何解釋,總之先聽玄星河的話,照顧好慕雙白再說吧。
心虛的忽視了慕雙白的質問,玄星河繼續與墨曇對視著,替她將未說完的話接上“因為你是祭天命格對吧。”
玄星河的話說的不輕不重,在場的人無不都聽到了。
赫連倦之忍不住將視線轉向了慕雙白,畢竟當初隻有他們,偷聽到了墨曇和墨君之間的對話。
但慕雙白也是滿臉震驚,他當初明明沒有告訴玄星河,甚至因為這件事和他吵了一架,所以他是如何知曉的此事。
墨曇後退了幾步,同時離那祭壇又近了幾分“你是怎麼知道……!”
“你忘記小爺我知天命了嘛?”
語調似是俏皮的回應著墨曇的話。
玄星河猛地扯過她,省著她不小心掉下去,轉而話鋒一轉,嚴肅的詢問道“所以你現在還想要逆天改命嗎?”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深吸了一口氣,墨曇瞥開了視線,她明明是想要笑,但是扯動嘴角的弧度,卻比哭還難看“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蓬萊島土崩瓦解,就像是當初眼睜睜的看著慕家村覆滅,而無力回天一般。”
玄星河對那些煽情的話全然不感冒,隻是在了解了墨曇真實的想法後,咧嘴笑著肯定道“那就是想的嘍。”
隨著玄星河的話音落下,無數的金色命線由四麵八方湧來。
它們將玄星河和墨曇纏繞在其中,束縛著他們的四肢,幾乎快要將他們淹沒。
“這是什麼?”
“不知道,不過真的好漂亮啊……”
“這是、這是命術!”
“命術?那是什麼修煉之法?”
……
命線的彙聚不僅吸引了周圍的修士,就連半空中烏壓壓的正邪兩道大能,也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風惹縈注意到了下方的異象,也注意到了身穿天衍宗宗服的玄星河與墨曇立於祭壇邊“玄門命術?上次見都已經過了千百年,容辭這家夥竟然還偷藏著這麼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