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和頌聞言,雙手環抱胸前,就這麼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眼前人,琢磨著眼前的這個家夥,到底是當初戲班子的哪個成員“你誰來著。”
邵扶光聞言,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和扭曲,但還是保持著眯眯眼的表情,手裡把玩著那心魔引開口道“夙沙哥,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嘖,這文縐縐的德行……”
不是封久就是邵扶光,但封久從來都不會喊他“哥”。
頗為不爽的咂了咂嘴,夙沙和頌臉上的嫌惡之色溢於言表“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黃皮子嘛,沒想到當年你們在落花村被沉了河,還能活著爬上來哈。”
這會兒夙沙和頌才想起來,眼前的邵扶光,就是那吊眼梢子的一條狗,還是條喜歡打小算盤、搞小動作,心眼子賊多,陽奉陰違的狗。
想來當年他們在落花村搞出得那些個破事,八成其中就有邵扶光的遊說和參與。
不然以吊眼梢子那膽小的慫包樣兒,借他十個膽子,都不該瞞著他在背後搞那些個小動作。
提到落花村,現在是不是改叫落花鎮來著……
懶得糾結這些有的沒的,夙沙和頌隻覺得之前在封陰見過的那出,四月和小花的‘姐弟情深’,在落花村也見過類似的。
“那還要多虧夙沙哥當年的見死不救,我們才得以活下來呢。”
說完這句話,邵扶光僵硬的腦袋一歪,隨後眯起的眼睛微微睜開,盯著夙沙和頌的譏諷道“不然就算真的被您救上來,可能也要被您挖了內臟生吃了。”
“嘿,你們還真了解老子。”
夙沙和頌咧著嘴壞笑了一聲,隨後嘴角下垂,冷著眼望向了邵扶光“敢不聽從安排的隨意行動,他媽的不給你們敲骨吸髓一下,都對不起老子這麼多年來的知遇之恩。”
“就您還知遇之恩?”
挑了挑眉,邵扶光似乎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而且當年您不也帶走了乩童,我們也算兩清了吧。”
“兩清,說得倒是挺輕巧的。”
夙沙和頌的眉頭微皺,不悅的瞥了邵扶光一眼,用四月的外表做起這個表情來,還有一股子嬌俏的味道在“我對你們這些小嘍囉不感興趣,那吊眼梢子呢,喊他出來見老子。”
當然說的話讓這份嬌俏一秒破功。
“四哥他目前,似乎不太方便見您呢。”
“咋的,當年教他的‘乩童回歲’,都這麼多年過去,還慫不拉幾的不敢把原意識抹殺了不成。”
邵扶光笑而不語。
不過從某些方麵來說,夙沙和頌的確說了大實話,不過這樣也更方便他拿捏不是麼。
……
眼看著夙沙和頌已經披著四月的外表,和他的舊相識聊起了天,林聽這才得以抽空的來到星疏的身旁。
此刻的星疏,依舊沒能擺脫那厭勝錢的陣法壓製。
而且因為體內魔氣的告罄,臉上的魔修印記已經退去,身上的魔氣也像是從未存在過。
虛弱的模樣,慘白的麵容,黯淡的眸子。
這一幕對林聽而言似曾相識,就像是當初在林家莊時的一樣。
“你這是、又缺魔氣了?”
明明平日裡總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明明對任何除了林叮以外的事,都提不起多少認真勁兒。
但似乎隻要事情牽扯或涉及到星疏,林聽總覺得他會變得不像往日裡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