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段經文之外,還有敲擊的韻律也是特定的。
好在沈圓圓有現代學習樂器的基礎,背譜子她還是有經驗的。
沈圓圓此刻瘋狂的調動自己大腦中所有可支配的腦細胞,拚儘十二萬分努力將先前刻印在腦子裡的經文圖案重現在腦海裡。
用腦過度的疼痛感像被人塞了一腦子帶刺的荊棘,沈圓圓努力讓自己忽略這些痛感,將腦海中圖片上的經文一一背誦出來。
隨著背誦出的經文越來越多,沈圓圓的語調越來越流暢,可稚嫩的臉龐卻變得更加蒼白。
清亮純真的女聲誦讀著莊嚴宏闊的佛經,一字一句,搭配著木魚的咚咚聲,
一下一下,
似是敲在了人們的心上。
夏芸娘離得最近,這種感覺也最為強烈。
原本因擔心丈夫兒子而焦灼的內心,此刻隨著這咚咚的木魚聲和微不可聞的誦經聲,竟慢慢平靜下來。
想到這,夏芸娘立馬轉身將原本緊閉的客房木門一把拉開,站在門口,用身體擋住外麵的刀光劍影,抬頭看向沈清遠。
似乎是察覺到妻子的目光,也可能是因為那纏繞在耳邊輕輕的咚咚聲,沈清遠的眼睛從對麵的土匪身上挪到了不遠處那間他們拚命保護的客房。
此刻不僅沈清遠的目光在朝那個方向看過去。
院子裡的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朝客房的方向望去。
雖然夏芸娘打開房門的動作並沒有讓大家耳畔的木魚聲變得更大,可他們卻透過夏芸娘擋在門口的縫隙處看到了那個盤腿坐在地上,輕聲誦讀著佛經的少女。
此刻,那麵色平靜安詳的少女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金光,手中的犍稚一下一下,仿佛敲擊在所有人的心上。
突然,“哐”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離客房最近的一個黑臉漢子,手中長刀掉落在地上,隨後,漢子失焦的雙眼慢慢開始泛紅。
那“哐”的一聲仿佛是一個開關,隨之而來的是更多武器落地的聲音。
更有不知回想起何種往事的瘦削男子,抱著自己的雙膝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沈清遠有些呆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隨後在看清妻子身後麵色蒼白的女兒時突然清醒。
疾走兩步拉了一把還在愣神的兒子:
“還愣著乾嘛?!快走!”
沈正祿被扒拉這一下喚回神誌,掃了眼周圍的情況拉住欲往客房走的父親:
“先把這裡解決了,不然後患無窮。”
沈正祿說完繞過癡癡出神的匪徒走到楊樹兩兄弟和尕四妞身邊叫醒幾人。
“先把這些人捆起來,四妞,你去把那幾個刺頭敲暈。”
沈清遠明白兒子的意思,一邊彎腰抽出劫匪係著的腰帶手腳利落的把人捆住,一邊對著旁邊幾人說道。
楊樹幾人迅速反應過來,也開始學著沈清遠的樣子拿劫匪的腰帶綁人。
尕四妞一臉平靜的一手刀一個,對著剛才圍攻自己和老爺的幾個大漢後脖頸砍去。
片刻過後,院子裡的匪徒被五花大綁捆成豬頭,一個個拎到一起排排放還在互相對著抹眼淚。
另外幾個沒啥動靜的則是剛才被尕四妞砍暈過去的。
她專門挑的武力值比較高的下手,中途還有試圖清醒過來掙紮反抗的,被多送了兩拳“正義的鐵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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