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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之日如約到來。
屋外喧嘩聲聲,前來拜訪的人們形形色色,前有各路官員,後有富商蓄賈。寒暄聲越過一道道院牆,傳到屋後的偏房裡。
宴會就在許期的府邸舉辦。這府邸位於久國都城的城北,典型的深宅大院,高牆將院內與外部阻隔開,臨近的街上少見店鋪,吃穿用度都有專門的人前去采購。
久國有幾分實力的人,府邸皆是如此。
也不知道他們在怕些什麼。
白秋水跟在白家其他人身後,被女護衛好好檢查了一番,確認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之後,才允許進入宅子。
這宅子極大,足以給每組客人安排一片獨立的廂房,用於休息。
不過,白家人哪顧得上休息,匆匆忙忙就去了廳堂之處,隻剩白秋水留在廂房中。
燭火映出銅鏡裡柔和清婉的臉龐。白秋水用小指挑起一叢胭脂點於唇上,將這抹紅色一點點暈染開來。
她搜索著原主的記憶。許家府邸是原主印象頗深的地方,隻是如今已經變了模樣。
“咚”的一聲,身後突然傳來悶響。
她聽見一個男聲“你果然來了。”
白秋水的動作略一停頓。
若是一個男人,還用了這麼曖昧的表述,那麼,應當是許期。
作為一個穿書的人,她自然知道原主和這個名為許期的攝政王之間的愛恨情仇。
一想到在這個時候,許期還在誤會白秋水、試圖毀掉白家——包括她,白秋水就一個激靈。
在這個時候來到許家的地盤,著實不是什麼好打算。
“可惡,我怎麼莫名其妙就跟來了這場宴會?”白秋水自言自語。
她沒有回頭。畢竟,她還沒想好應該以怎樣的表情麵對這個原主心心念念的舊人。
真要說的話,在原作裡,截止到現在這個階段,對原主的傷害最淺的,反而是這個攝政王許期。
或者說,他深深藏住他的恨意,在過去的那些日子裡從沒表露,因此原主還覺得許期是個好人。
不過等到後期,這許期做的事兒也是一頂一的狠。一旦這個男人徹底掌控這個久國,久國裡的所有人,也無非是他眼中的蟲豸。
何況是有所誤會的“仇人”。
白秋水透過銅鏡試圖看向身後,奈何那許期不知道站在什麼地方,一直沒有看見他的影子。
沒辦法,白秋水隻能大腦飛速運轉她剛剛穿越過來,如果此時就暴露自己、激怒對方,並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許期現在還在蟄伏著,但是已經默默掌握不少勢力,加上此次和公主和親之後,公主可以接觸到控製皇室兵權的虎符,在某種程度上又加強了許期的實力。
原作怎麼寫的來著?
——那個名為宋清音的公主,逐步被許期打動,開始放下防備,一心輔佐,並將皇室控製兵權的虎符拿到手,再交給許期。
自那之後,許期成了真正意義上的、久國說一不二的人。
書中以文字描述了這個攝政王。白秋水知曉,在書裡的描述中,他帥氣、沉默,能文能武,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在看這書的時候,她也在腦海中想過無數次他的模樣。
畢竟是男主嘛。
那麼,這個男主,會是她想象中的模樣嗎?
白秋水莫名有點兒雀躍,甚至將剛剛想的“不應該來這裡”的想法拋之腦後。關於現狀的分析被一個猛然湧起的好奇心取代,她對著銅鏡中的自己眨眨眼睛,調整表情,準備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