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為了和皇室更近一層關係,而且,捏著這個和親的由頭,還可以將皇室那一部分兵權占據過來。
當前久國的王並不是什麼有野心的家夥,甚至可以說,那所謂的“王”,根本沒有王之風範。他如同一個被迫進入帝王之家的才子,終日隻想在自己的後花園裡吟詩作對,和那些鶯鶯燕燕的姑娘卿卿我我。
所以,聽到許期提這件事,這個“王”,當即同意了。
對方甚至主動將兵符當成了公主的嫁妝。不過畢竟是皇室的東西,哪怕成了嫁妝,許期也不能亂用,以免眾人不滿。
也不知道這宋清音知不知道這一切。
宋清音還在半張著嘴,似乎正在思考和猶豫。
許期眼眸微眯,默不作聲,隻當這也是宋清音的一個鋪墊。許期相信,作為公主,她應該知道這種場合應該說什麼。
然後,宋清音緩緩張嘴,打了一個哈欠。
就像在之前的種種劇本裡一樣,打了一個漫長的、毫無形象的哈欠。
廂房的小徑上安靜至極,周圍的人們神色各異,白老爺腮幫子上的肉抖動著“這這這這這……”
他想找一個可以緩解尷尬、給公主解圍的法子。
很明顯,他沒能找到。
小廝、侍女早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麵壁思過”模式,一個兩個的都對著甬道兩側青黑色的牆壁,沒有一個人敢回頭。
白秋水又笑出聲。宋清音瞟了她一眼,聳一聳肩。
許期麵色一沉,偏偏眼底浮上一抹笑意。
他上前半步,牽住宋清音的手“夫人,時候不早,該去宴會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的視線在白秋水身上短暫停留。
宋清音將這個不經意的動作收至眼底,笑盈盈道一聲“好”,往前走兩步、和周圍的人拉開距離後,又壓低聲音,往許期身邊靠了靠“夫君,我有一個建議。”
“夫人請講。”
“你想看你的白姑娘時,不必把我也拉進去。”宋清音道。
“夫人這是何意?”許期一副沒有聽懂她的話的模樣。
“你專程來這裡,不是聽聞白秋水在這兒?——哦不,應該不是。”宋清音頓了頓,暗自嘀咕,應該是劇情的安排,讓兩個人闊彆重逢。
雖然真正感覺“闊彆”又“重逢”的,隻有許期一個人。
“夫人在生氣嗎?”許期道,“本王自認為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我怎麼會生氣?”宋清音覺得對方在說笑話,“我隻是不想被牽扯進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裡。很無聊。”
誰知許期一本正色回“夫人的嘴角耷拉下來了。”
998也道“是的,宿主,你的神色,和你上個劇本時生氣的模樣,有點兒像。”
這一人一係統的話如同兩聲驚雷,先後響起,震顫大地。
宋清音的大腦出現過片刻的空白。
她——在生氣?
怎麼可能?明明她主動找機會讓白秋水這個劇本女主出現在許期麵前,明明她撮合了兩人的“闊彆重逢”,明明她根本沒有參與到兩人的情感之中。
一定是他們感覺錯了。
宋清音吸一口氣,還未說話,998的聲音再度響起
“宿主,你是不是動了情?
“對許期,還是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