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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水所說的“大事”,是她穿書前看見的一個大變故。
“俗話說得好,隻要自己人不搞自己人,大家就能安居樂業、穩定發展。”白秋水舉起一根手指,在臉前麵晃了晃,“可惜啊,這些人最擅長的,就是自己人搞自己人。”
在久國的上層官員乃至皇室的圈子裡,有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久國皇帝的好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攝政王許期步步為營,已然成了一個足以製衡皇帝的人。
在此之前,久國皇室做了一係列的事情,隻求將所有的權力握在皇室手中;他們心中有一個莫名的信念,相信不需要任何外姓人的幫助,僅僅依靠皇室的能力,就能夠操控一切。
許期向他們證明,他們錯了。
壓力越大,反彈越強。久國強行控製數十年後,終於在皇帝更迭之際、在許期這裡,遇見了強大的反撲。
久國皇室的欲望被一盆冷水澆滅,權力被分給所謂的“外姓人”。這個“外姓人”得到了更多被皇室壓迫之官員的擁護,代表著“外姓人”的利益,走向越來越高的位置。
所謂攝政王,倒像是這些“外姓人”選出來的代言人。
出了這茬子事兒之後,無論皇帝想要做什麼,攝政王許期總要去說兩句,皇帝不想聽,還要猶豫一番。畢竟許期不僅老謀深算,而且門生遍布朝中,可以說是一呼百應。若是真將這些人惹火了,皇帝也怕自己最後一點兒東西也保不住。
皇帝想想也沒辦法,反正事已至此,不如繼續做自己的“文藝事業”,甚至主動向許期表態,說“朕沉迷書畫,不如將更多權力交給愛卿”。
許期在不知不覺間接管了久國的幾乎全部政務。他日夜操勞,做得不比皇帝差。國庫收入開始增加,懈怠已久的軍備逐步振興,曾經樂於騷擾久國邊境的蠻族,開始心生忌憚。
本身嘛,被架空的皇帝醉心書畫,掌權的攝政王沉迷工作,大家互不乾擾,百姓安居樂業,一片歲月靜好。
可是總有人不甘寂寞。
一篇擾亂寧靜的奇文正在悄然誕生。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這兩日了。”白秋水道,“我從一些來拜訪白家的客人裡得到了一些消息,有個行事奇怪的人,正打算給皇帝上一份疏奏。”
其實沒有來拜訪白家的客人,也沒有從他們口中聽得消息。白秋水隻是開了針對於原書的上帝視角,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她想要說這事兒,就必須找個理由。
宋清音也懶得點名這一點,假意將關注點放在事情本身“什麼疏奏?”
“一篇——罵皇帝的疏奏。”
“噢?”
預料之內的答案。偏偏宋清音還不得不裝著感興趣“你怎麼知道?”
“畢竟那個人是個奇人——奇怪的人,他嚷嚷著要上一份疏奏,我——嗯,家父,怕他惹是生非,便找了個由頭,提前看了看那文章。”
白秋水頓了頓“那文章,在罵皇帝的書畫。”
自從皇帝放權給攝政王以後,皇帝也收到了不少疏奏。有人來抱怨,有人來吵架,有人問好、拍馬屁,唯獨沒有人去罵皇帝的書畫。
有什麼可罵的呢?